時間過的很快,廣場的出口處不知何時聚集了十來個人。
這些人或站或坐,看起來相當的悠閒。
整個廣場呈圓形坐落,除了南面有個出口,其餘地方都用半人高的融屬牆圍了起來。
人群聚集在裡面,相當的悶,只有出口處好一些。
但汴梁一點都不羨慕那些人,相反,他有些同的看著他們。
根據吳勝的計劃,這些人被稱作“敢死隊。”
敢死隊,顧名思義,就是敢於去死,而他們的任務,真的是九死一生!
天色漸漸的暗起來,衛兵們又陸續押了幾隊人過來,終於,人越來越少,喧鬧聲也越來越小。
在廣場周邊的路燈開始亮起的時候,衛兵們整齊的放下了槍,右手朝天舉起,向著出口方向行起禮來。
不遠處,海兵緩緩的走來,他的邊跟著十來位親衛,手中拿著的都是融屬風暴。
當海兵走到出口處時,廣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位軍官上。
他的年紀不大,長相也不出眾,但那頂黑色的軍帽,以及繡著飛魚旗的軍服,都彰顯著他的與眾不同!
在樂海族的軍隊裡,軍裝代表的就是一切。
“禮畢!”看臺上藍帽領隊大喝一聲,放下了右手,“三號徵兵營準備完畢,請海兵訓示。”
海兵將黑色手摘下,朝廣場的人群揮舞了兩下,嚴肅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
“諸位淺海城的青年,胡聞先生,為了我們樂海族的民和事業,奔波一生,可是鄭明那個花郎,非但不繼承先生的遺志,還與匪人勾結,屠殺民和義士,如此行徑,我輩凡是有血的族人,絕不永許!”
“今天,我們在此相聚,以血之軀,驅除鄭明,消滅戰潛艦!或許,很多人都會死去,但你們為樂海族捐軀,歷史和人民會記得你們的。”
“同志們,我們的裝備是差了點,我們的漁船也破了點,但我們的勇氣,我們的鮮血,不會比任何人少!”
“鄭明的艦隊雖然強大,但他們是邪惡的,是被人民唾棄的,只要我們心存正義,團結一心,就算用漁叉,用牙齒,都能將他們腐爛的軀殼咬碎!”
“現在,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樂勇祥督主對你們自願抗敵的英勇行為讚賞有加,他特意捐贈了一艘戰洋艦,兩百武器裝備,大家不要搶,先到先得,英雄們,請帶上你們的勇氣,為了樂海族的將來,擊潰邪惡。”
海兵慷慨激昂的話講完了,但他知道,光憑這些話,是不會有人站出來的,這麼多天來,除了第一天以外,每天都是如此。
他還知道,每天的漁船數量是固定的,為此,出征的人數也是有上限的。
記得第二天,當他說出有兩百個人可以留下來時,為了爭這些名額,有五十多位互相鬥毆而死,還有五十多位是被槍指著押上的漁船。
這以後,他再也不公佈出征的人數,可況卻每惡化,到了昨天,不用槍,一個自願的人都沒有。
這也難怪,對付鄭明的戰潛艦,用漁叉和戰洋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去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