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他看的真切,會將沈追的人砍做兩段,但不會傷到自己。
可是等沈追死後,自己再行動,未免晚了點。
所以,在刀落下之前,汴梁就打算跳落戰艦。
忽然,有股強風吹來,將他的身體吹的東倒西歪。
汴梁大吃一驚,正準備跳下,卻發現身邊的螳螂竟然失蹤了,沈追的頭上也沒了手刀。
這是?董眺基良心發現了嗎?
“首府好!”篷布里傳來沙啞的聲音。
不是董眺基,是首府的人!
汴梁激動的拍了一下沈追的肩膀。
這一拍力氣過大,沈追一個踉蹌,就要往戰艦外摔去。
好在汴梁改拍為抓,這才將他留在了戰艦之上。
“金色三角。”沈追的腳還在發抖,聲音裡卻充滿了喜悅。
雖說他早看破了生死,但死裡逃生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嗖。”又一個螳螂上天了。
“嗖,嗖,嗖。”身邊的螳螂們一個個朝天上撞去。
而在螳螂的前方,有無數黃金三角戰艦馳來,最前面的戰艦上,站著一個少女,正是剛才離開的金鱗。
戰艦緩緩向前,金鱗先朝篷布鞠躬行禮,“海衛,有人盜竊了首府的戰艦,我奉命前來追拿,還望您能行個方便。”
“龍鱗姑娘請便。”董眺基很客氣的說著,篷布隨風捲起,他的人影也就消失了。
羅屏的外號是羅家的屏障,金鱗就是金家的龍鱗!
有龍鱗戰隊在此,海慰隊就弱多了。
“老師啊,睡獅太強,我怕牙口不好,會崩。”一間寬大的醫院客房中,董眺基喃喃自語著。
“沈生,偷戰艦的事,可得給個說法。”金鱗的戰艦來到兩人身邊,少女手中拿著一把槍,柔聲說著。
沈追蹙眉,這件事,本來就是和首府私下說好的,又豈會有什麼說法。
就算有,也不能明著說。
這姑娘,到底是何用意,莫非又是家族之爭,想把他牽扯在內。
首府之中,羅家和金家為爭第一家族之名,已經暗鬥了不下千年。
期間,兩家雖無正面衝突,但那些捲入其中的外人,都沒有好下場。
“金姑娘,首府的戰艦,千百年來,可曾失竊過?我這是暫借,不算偷。”沈追略一思索,便打了個馬虎眼。
承認偷首府的戰艦,那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