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汴梁又有些後悔,不知道趙香藝知道之後,心裡會有多悲傷。
自己的傷無論多重,最痛的永遠是親人。
他正想安慰幾句,誰知趙香藝卻先開了口,“夫君,你閉著眼睛,怎麼看東西。”
“啊?”汴梁立刻去睜雙眼,光明瞬間回到了身邊。
原來是沒睜眼,這可真是糗大了。
“香藝,慕瀾呢?”一見到光明,他立刻想到了二妹。
語氣有些焦急。
在昏過去的那一刻,他只是見到了光明,並沒見到她脫險。
“她呀。”趙香藝撇撇嘴,顯得有些不滿,“可忙了,天天在門口講海底的事情。”
“啊!”汴梁再次張大了嘴。
天天?自己這是昏迷了多久!
“我睡了很長時間嗎?”汴梁問。
不應該啊,自己若是昏迷了,薛慕瀾怎麼可能有心情給人講故事?
趙香藝“咯咯咯”的笑出聲來,“夫君那裡睡了,你可威風了,天天坐在書桌前,用手指寫字,說什麼,一指血書,三界通屠。”
“一指?血書?”汴梁聽的心裡有些慌,難道自己是在夢遊?
他看向手指,發現拇指處,依然有些殷紅。
“太荒唐了。”汴梁搖著頭,發現自己正坐在書桌旁。
“出去走走吧。”他起身將趙香藝拉到身邊,兩人走出了房門。
這一出門,立刻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從前院傳來。
“都是些誰啊?”汴梁好奇的問著,往前院看去。
這一看,臉上頓時有了笑容。
那些人都認識。
汴安,孫客輕,劉瑩,九叔,水潼,唐帥兄弟,還有。。。汴海。
“小乞丐!”他飛奔了過去,將汴海抱起來旋轉了兩圈。
“你還活著,真好。”汴梁開心的笑著。
“人家可是揹你回來的。”薛慕瀾在後面替汴海抱不平,同時講起了村莊裡的故事。
那個村莊,今年遇災,百姓多有捱餓,只能有去海邊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