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樂遠香老師可比汴梁難纏多了,就連他那些校外的哥們,都不敢在遠香老師面前放肆。
因為他們中有很多都是接受過她教育的,被遠香老師教育過的人,大多心懷感恩。
“你啊。”樂遠香數落起汴梁來,“怎麼會去招惹他呢。”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責備也無濟於事。
“有事給我打手訊。”她將手訊中的腦紋加給了汴梁。
海族人習慣直接用腦紋撥打,很少有記手訊號碼的。
“謝謝老師。”汴梁明白老師的護犢之情,心裡也是真心感激。
這時,教室門口又走過一個人,“遠香老師,放心吧,樂魚的朋友,我罩著。”
那人的語氣很平淡,話說的卻很囂張。
樂遠香聽到他的聲音,卻一點不覺得囂張,因為那人是姜政。
三年前,一位比樂傑囂張的多的畢業生,因為和一位女老師吵架,他拿來了老師的鞋子,逼著全班男生往鞋子里弄液體,他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老師。
恰好,姜政路過,說了句太臭了,於是雙方大打出手,那位畢業生帶著十多個小弟,打他一個。
而姜政呢,一直笑著說我下手很輕的,他沒有打十多個人,他只打畢業生一個人。
等老師到的時候,他滿身是血,可畢業生已經被他打的沒氣了,他看到老師,邊打邊說我下手很輕的。
十幾個小弟害怕了,有跑的,有求饒的,一直到巡察來了,他還是邊打邊說我下手很輕的。
他下手輕嗎?樂遠香想想就覺得恐怖。
這位學生,他的成績很好,也從不說謊,若非那件事,他肯定能進培優班。
可是,下手輕這句話,他絕對說謊了。
有學生告訴他,五拳,最多五拳,那個畢業生就被他打死了。
不然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打得過十多個人。
五拳打死一個人,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做得到。
因為樂海族的人,長年在高水壓下,面板比一般的金屬還要堅硬。
“你今年就要畢業了,別惹事,啊。”樂遠香對著姜政說道。
這一次,她開始有點擔心起樂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