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子,快來幫忙。”趙香藝開始忙碌起來,她的馬車上帶有火爐和鍋,只要打火石把木炭點著了,就能做飯,她還帶有各種食材,這一路北上,飯菜的問題都是她解決的。
很快,一鍋香噴噴的點心就作好了,趙香藝用她的碗給汴梁乘上,“來,嚐嚐。”
她的眼裡有些期待,就是一位妻子,做好了飯菜,等著丈夫品嚐的那種期待。
“哇,酒釀圓子。”汴梁驚喜的喊道,更驚喜的是裡面還放了桂花,那應該是剛才天上下的桂花雨吧。
他嚐了一口,圓子很細膩,酒釀很入味,就是那種甜中帶醉,還唇齒留香的感覺。
“好!”他讚歎道,這樣的酒釀圓子,就是他前世也很少吃到。
“我們家公主的手藝,那還用說。”小玲子在旁邊插嘴。
“好就做首詩吧。”趙香藝說,她想起汴梁剛才要背詩來著,恰好她很久沒聽詩了。
“那不行。”汴梁連連搖頭,他可沒那本事,“那得陳百萬來。”
說到作詩,他立刻想起了在老闆娘店裡酸了一個晚上的新朋友,然後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位老兄發騷,居然是為了李長生的老婆。
這個混蛋,回去要他好看。
趙香藝沒想到會從汴梁的嘴裡聽到陳百萬的名字,頓時有些心虛。
但她才思敏捷,很快就穩住了心神,“陳公子書生氣重了些,夫君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陳百萬為他作詩,南朝知道的人可不少,而且他的詩也不錯,為他叫好的人也有很多。
汴梁此刻提起他的名字,她自然百口莫辯,但是她一句公子,一個夫君已經很好的暗示了三人的關係。
再者,李長生是練武出身,對於孔廟的那些酸腐文化向來輕視,她的一句書生氣,更能將此事輕輕揭過。
還有,練武之人,除了看不起書生以外,也很少對書生動手,這裡面的意思,恐怕連趙香藝自己也說不清是有心還是無意。
她說的很好,表達的也很清晰,可汴梁卻領會不了,因為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把趙香藝當作妻子,不過是剛見面的美女而已,那裡會想那麼多,所以,他不贊同的說,“他的詩真的不錯。”
趙香藝剛想說寫詩有什麼用,這可是一個崇尚姜廟的時代,結果小玲子插嘴,“是啊,陳少爺的詩確實不錯。”
趙香藝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講話,小玲子對著她吐吐舌頭。
公主平時對她像姐妹一樣,因為這樣,她才敢擅自插嘴。
結果,汴梁居然點點頭,更離譜的是,他竟然問,“那你將他最好的詩念來聽聽。”
趙香藝一聽,兩頰立刻有些緋紅,顯得更加的香豔不可方物。
她這一害羞,小玲子更加肆無忌憚,她念道:
前年今日端午時,丫頭初見,西湖回眸,羞愧斷橋荷花;
去年今日端午時,姑娘再現,靈隱拂頭,自卑天下長髮;
今年今日端午時,百萬思念,皇宮叩首,心碎公主出嫁。
“你亂說什麼!”趙香藝終於有些怒了,她瞪了小玲子一眼,嚇得她陶醉的表情瞬間消失。
“你亂說什麼!”這次汴梁彷彿是心有靈犀,也來了這麼一句,不過,他接著說,“詩有五言和七言,又分絕句和律詩,這亂七八糟的,那裡是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