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想著後來的這批人,保不齊誰是喀爾喀那邊的眼線,所以安置的都不是緊要位置。
曹滿更是提醒巴拉與赤那兩個,留心這些人。若是有背主的,決不可輕饒。
沒想到消停了一年多,昨晚就讓這些人找到機會。
恒生醉酒回來,廚房就進了一碗醒酒湯,裡面卻是下了材料的。
又因恒生這邊,房裡向來不留人值夜,晚上就讓人摸了進來……曹滿聽得額頭直冒青筋,怒道:“我早就吩咐過,廚房要地,干係最大,你竟然還能讓人做了手腳……若下的是毒藥,二爺這會哪裡還有命在?”
至於居心叵測,半夜算計主子的賤婢,曹滿反而沒有太在意。
高門大戶裡,這種丫鬟爬床的事情多了,也不會什麼大事。
不過,隨即他覺得不對。
二爺可是在孝中,這事情就可大可小。萬一那婢子在珠胎暗結,那對二爺就是致命打擊。
曹滿的臉,立時青了,望向赤那的目光都帶了質疑。
不用說,這些身為最為卑賤的女奴,能在醒酒湯下藥,還能順利摸到恒生房裡,要是無人撐腰,哪裡能做到這個地步……曹顒來的,比曹滿想象中的還要快。
曹顒還不知恒生到底遭遇了什麼事,只是聽了東海的話,便立時交代了曹方一聲,自己騎馬過來王府。
看到恒生燒的昏迷不醒,曹顒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心疼他昨兒還活蹦亂跳,今兒就病倒;生氣王府這邊竟然敢隱瞞病情。
顧不得先說旁的,立時打發曹滿去太醫院請白院判。
白院判的醫術,在太醫院也是位於前列的,尤其精通內科。
赤那哪裡敢隱瞞,沒等曹顒追問,就將昨晚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除了方才對曹滿說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摸進恒生房裡的奴婢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恒生開始的時間在醉中,後來有些清醒過來,直接抽出床邊佩劍,砍倒了兩女。
如今那兩個婢子,一死一傷。傷的那個,捆了堵了嘴巴,同那屍體都擱在西廂房。
曹顒的臉色很難看,皺眉問道:“那兩個婢子……可是都破身了?”
赤那“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道:“曹老爺,不怪我們主子……小人查了,她們給主子醒酒湯裡下的是遇仙散,草原上最烈的春藥……就是最有定力的漢子用了,也會飄飄欲仙,如在夢中……主子少年熱血,哪裡能分得清是不是夢中……”
曹顒的臉,這回是青的發黑。
自己好好的兒子,竟是讓兩個婢子給“輪”了?這叫什麼事?
要是貪墨虛榮,想要做主子姨娘,會兩個人同謀?
背後之人的那點算計,曹顒不用想,也能猜到。
若不是恒生中途清醒過來,制住著二人,那明早王府定會多兩個逃奴。
數月之後,再出現在世人面前,定會是大腹便便的模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