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正好不用進宮舉哀,初瑜就尋了由子,發作了秦氏,在內宅頭面管事面前,打了四十板子。這不是顧及太后喪中,有所避諱。
秦氏疼得半死,連聲哀求。
初瑜瞧也不瞧她,吩咐趙安家的接替秦氏的差事。趙安家的,就是早年在曹顒身邊侍候過的惠心,是個穩當人。初瑜怕其他人不盡心,就將梅院交代給她。
就算秦氏原本糊塗,這下子也曉得是之前行徑露了手腳,拖著捱了板子的身子,跪起來不停地扇自己的嘴巴,只求主子饒了自己這遭。
初瑜掃了她一眼,對紫晶道:“她男人是什麼差事?聽說還有三個兒女?”
這個秦氏,她是真恨了,哪裡還會再留著。
“回大奶奶的,她男人原是奶奶鋪子管事,這幾年在前院當差,侍候小爺們出門的。有個女兒,在梅院當小丫鬟;兩個兒子,是松少爺的伴讀。”紫晶回道。
初瑜聽了,沒有再看秦氏,淡淡地說道:“今兒起,都攆到莊子去做莊僕。使人看好了,除了身上穿上,什麼也不許帶出去。”
秦氏已經嚇傻了,站著的管事婆子與媳婦也都白了臉。
身為家奴,天大的體面,都是主子給的,主子自然也能一句話收回……*對於初瑜對秦氏的處置,曹顒聽後,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她將家規都好好列列。這一府上下,百十來口,就算有不爭氣的,一切按照規矩辦事,也能防患於未然。
他心裡也曉得,不管是在外人眼中,還是在府中下人眼中,田氏母子都是寄人籬下。雖說曹顒認了義子,但是世人講究血親。
田氏對外的身份,是曹家前西席的外甥女,這與曹家的關係實在淡些。
由秦氏這個教訓,也使得其他人能曉得輕重。
這邊家務事正惹得曹顒心煩,這一到宮裡,他就被十六阿哥被纏上。原來十六阿哥接了個新差事,那就是負責監督內務府這邊在半月內縫製一萬套棉衣。
這是要送到西北軍前的,已經縫好了一萬套,這幾曰就要派侍衛送往西北。
這算是吾皇恩典,所以才不是戶部掏銀子,而是花費的內務府的錢。
這一聽說是棉衣,曹顒神色有些古怪。這自己家中,一府之地,因棉衣還能出現弊情,更不要說一國之用。
他同十六阿哥說了,十六阿哥這邊就使人講縫好的棉衣,取了幾套到內務府。他拉了曹顒旁觀,親自拿剪子剪開。
這一眼望去,真是觸目驚心。
十六阿哥黑著臉,還不信邪,一連剪開幾套。
這外頭是新布,裡面卻不忍入目,裡面裝的不能算是棉花,只能說是參雜了碎棉的穢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