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不破掉荷花機關,我們不被刀片斬了,也會活活累死。”蔣飛身後拽著佟菲語,跑起來沒多久,氣息終於不再平穩。
“學長,要不我們換個思路。”韋世強尚有餘力,抱住摟著他脖子的範曉紅望向旋轉的荷花,“我們沒必要跟著古人的思路走,直接毀掉荷花不就行了?”
賈行雲揹著登山包,跑得揹包裡的東西咣噹作響,他指著地上蔓延過來的油漬,道:
“我想到了,不過這條路怕是堵死了,你們看,這些油,是保證金屬荷花不生鏽,刀鋒依舊的保障,也是機關啟動,防止有人直接破壞荷花本體的措施。”
韋世強朝賈行雲的登山包努了努嘴,道:“古人也沒想到我們有臨時擺放文物的防滑布啊。“
“可以一試。“賈行雲邊跑邊對比荷花轉速,道:
“越往內兩刀片之間的距離越短,看似內圈的奔跑路程要少很多,但是被刀片近身的危險性加大。這樣,我們三個男的輪流來,一擊必撤,否則體力跟不上。”
見韋世強和蔣飛點頭,賈行雲從登山包中摸出一塊防滑布,用多功能摺疊刀裁出六塊,再在每塊布四邊各戳出兩個菸頭大小的刀洞,然後用紮帶依次穿過刀洞,捏著紮帶條一一遞給兩人。
兩人邊跑跳邊套腳,拉緊紮帶將防滑布套在腳底。
連番操作,賈行雲累得氣息不穩,他跺了跺綁著防滑布的腳套,摸出兩節探鏟扭接上,胸膛起伏道:
“你們還有沒有,我這就兩節了。”
“沒了。”“我也沒了。”
韋世強和範曉紅同時搖頭,韋世強不必說,在被醬紫怪物抓了腳踝後,就被人卸下了登山包。
而範曉紅的登山包早已不見蹤影,此刻她背的是劉青山的登山包,裡面除了相機和筆記本,外帶兩瓶水,挖掘工具一件沒有,不是他不想帶,是他的學生不讓他裝。
“我先來。”蔣飛將準備往內圈跑去的賈行雲拉住,搶過他手中的探鏟,“我當過兵,沒有老百姓先上的道理”。
“不行,你不能上,要上也是他先。”佟菲語晃在蔣飛皮帶上,被蔣飛帶著跑,仍舊累得氣喘吁吁。
她指著韋世強,“不是為了救他,就不會去碰丹藥,丹藥還在,我也不會去碰琥珀杯,就算是我的錯,我認,但一切的誘因都是因為他。”
範曉紅臉色發紅,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理直氣壯的佟菲語,伸出右手用顫抖的語氣道:“你……居然如此厚顏無恥……”
“算了,呵呵。”韋世強抱著範曉紅,用右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語道:
“沒事,我正想驗證下,我到底變強了多少。辛苦你,自己跑一會。”
範曉紅欲言又止,看到賈行雲的臉上浮出如同劉青山一樣的黑臉表情,他嗯了一聲,跳下韋世強的懷抱,看也不看佟菲語一眼,埋頭狂奔,一口氣越過賈行雲,對著空氣“啊”地大吼了一嗓子。
韋世強用左眼盯視著佟菲語,沒眼簾的眼珠靈活地轉來轉去。
他左唇咧開一分,發出一連串嗤嗤的氣音,朝同樣黑臉的蔣飛伸手,“拿來”。
佟菲語被半肉身半骷髏的韋世強盯得內心發憷,埋下頭,搖著蔣飛的皮帶,低聲道:“給他。”
“我說我先就我先。”蔣飛碎了一口,二話不多,直接拐彎往內圈跑。
“你怎麼這麼軸。”佟菲語被帶得一偏,咚地一聲撞在蔣飛的屁股上,吼道:“你英雄了,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