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太美,佟菲語別說看,想都不敢想,她蹲著地上原地轉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苦膽水,拉住蔣飛的褲腿站了起來,盯著琥珀杯,道:
“真是長生藥啊,經過幾千年,這藥效都還在,那這琥珀杯豈不是也都藥化了。”
說著說著,就伸出雙手,捧起了琥珀杯。
“這是什麼?”佟菲語歪著腦袋好奇地扯掉琥珀杯下一條金絲。
“喂,你這丫頭……”劉青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舉著一副白手套遞了過去,話才說了一半,昇仙爐晃了晃,爐底突兀現出深幽圓洞。
昇仙爐咣咔一聲,砰地擦著圓洞掉了下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佟菲語捧著琥珀杯愣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你……”劉青山舉著右手虛空拍了拍,半天沒憋出一個字,最終右拳捶左掌,頓足搖頭,臉皮黑得可以當油鏡。
“退,退後,退進暗道。”賈行雲將劉青山攔腰扛起,拔腿就往暗道口跑。
他剛跑起三步,暗道口左牆滑轉,如拉滑門快速閉合。
“來不及了。”賈行雲大叫一聲,在暗道口完全閉合前,使出吃奶的力氣將肩上的劉青山投了出去。
一聲“哎呀,我的老腰”在暗道口完全閉合的同時從劉青山嘴裡傳了過來。
說來很長,其實很短,短到蔣飛剛拽起臉色緊張的佟菲語跑了三步,短到膩歪的韋世強和範曉紅剛分開唇瓣。
暗道閉合,圓洞中慢慢升起一朵滴油漬的荷蕊。
圓洞慢慢擴移,一朵與丹室平高,方圓佔據近半空間的銀白荷花扶搖升騰。
荷瓣精光閃閃,光可鑑人,油漬滑落濺滴,如遊走的蚯蚓。
荷瓣邊緣薄得似乎可以透光,吹可斷髮。
“快,找找看,有沒有出去的機關。”賈行雲盯著以金屬打造的銀白荷花,額頭滲出細汗,眼皮跳的厲害。
他與眾人退到牆邊,率先摸起了牆壁,道:“古人打造機關,講究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不用九死一生的打造方式,就是死關,死關不遵循陰陽互調,很容易自然損毀。”
“快,快。“佟菲語將琥珀杯塞到蔣飛懷裡,雙掌貼牆,胡亂按摸,低聲唸叨”一定要有,一定要有,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有釣到金龜婿,不能就這樣死了“。
蔣飛盯著寒光乍現的荷花慢慢後退,眼神炯炯有神,一顆豆大的汗水從眉角滾下。
“我扶你。“範曉紅攙著半肉半骷髏身的韋世強,單手在牆面扣來扣去。
“不用,我發現我渾身充滿了力量。“韋世強張合骷髏左掌,心中一動,左掌成拳,一拳捶在牆壁上。
牆壁凹陷,拳窩大個皸裂拳印。
“喝喝喝……“韋世強咧開血脈流溢的左唇,發出漏風的笑聲,”力量、敏捷、視覺、聽覺,成倍提升,我感覺,提升還在繼續“。
危急關頭,沒人在意,只有範曉紅微微一愣,視線從他中空的骷髏架中穿過,喵視忙碌的眾人,復又手忙腳亂摸牆面,急道:“快找出口,我可沒你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