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乾脆地鞠躬道歉,一句也不辯解,把姿態放得很低,保證以後一定會管好妹妹,絕對不讓她多話了!
夜鶯衝上去揪住他:
“以後?你以為這就是一次遊戲,這麼多人聚在一塊是來郊遊的嗎?耽誤了我們的事,你輕飄飄一句好好管教就能負得起責任了?”
“還有,你們一直這麼跟著到底幾個意思?早tm說過了,不想跟你們一塊,不想!是都沒長耳朵啊?”
“你倆答應得還挺利索,那為什麼又要讓我們看見,找存在感?”
她神色漸漸冷厲,語速也慢了下來:“你知道……上一個在我面前秀存在的傢伙……是怎麼死的嗎?”
她甩開手,一腳踢飛了安鶴,然後殺氣騰騰地轉向安梨。
夜鶯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
她柔順可愛,那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才那樣。
而且她雖然愛美,卻沒有所謂的“偶像包袱”,換句話說,她完全不介意拋開執法使的身份,隨心所欲——隨便是誰惹了她,反正她就敢不分場合,直接開撕。
安鶴撲到妹妹前面,弱弱地辯解道:
“大人,我們也不是故意跟來,都是系統安排的!我們抽到強制試煉,必須這個月通關,這……殺戮遊戲每個月只能排三次,前面已經失敗兩次了,沒機會了啊……”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要尊嚴地苦苦哀求:“我們什麼都不敢做了,保證,接下來我們一句話都不說……您看這樣行嗎?”
意思就是,他倆縮在一邊,絕對不干擾其他人的行動。
作為新人,這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做法:
不能做出貢獻,那我就乖乖待著,堅決不給你們添麻煩。
問題是他這句話用的時機不對。
早點說,顯得他們很有逼數,說不定還能得到一點理解和照顧。
現在說還有什麼用?
這下,連謝地都忍不住了,他不可置通道:“喂!明明是你妹妹做錯事啊,她坑了我們,現在你倆還想白躺著通關,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謝地針對的只是安梨。
到了這個時候,安鶴仍然在維護她。
“她是因為不知情!我們都不知道會這樣,就是正好想到了所以就說出來啊,我,我是正想跟你們說呢……”
所有人不為所動。
他們都能看到,工作列的底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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