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詫異的聲音同時響起。
月萍最先反應過來,小迷妹一臉的理所當然,拍手說道:
“就該這樣辦!老夫人的銀子是從小姐這裡颳去的,搶回來也是物歸原主,沒什麼不對的!噢,我明白了,要是香嫂子丟了銀子,一定會懷疑老夫人,然後她倆就狗……咳咳。”她漲紅了臉。
“狗咬狗。”蘭疏影淡定地接了一句。
她看向阿大,“還不快去?”
阿二是香嫂子見過的,阿大沒有。
到時候讓他故意露個口風,那兩人準能撕起來。
事情也確實如她盼望著的發展。
第二天,披頭散髮的香嫂子自己去了府衙,擂響鳴冤鼓,見了杜縣令,她把周家母子倆合力給郭宜臻下藥的事噼裡啪啦一說,還說自己之前是“被迫”頂罪的。
杜縣令的夫人從蘭疏影這兒聽說過三百兩頂罪銀的事,杜縣令自然也知道了。
可是香嫂子隱下這段不提,只說她給壞人頂罪,實在是對不住無辜的郭氏,回家之後良心難受,所以特意回來認罪,揭發出真兇,免得以後郭氏再遭他們毒手。
這女人絲毫不提周母給過她堵口的銀子——只不過昨晚又被周母派人搶了回去。
這邊杜縣令聽完案情,心裡有數,立即派人去傳周況母子倆上公堂。
衙役們用棒聲一嚇唬,膽小的周母哆嗦著倒在堂上,周況是讀書人可以免跪,他故作沉靜地站著,一張玉面慘白如紙。
杜縣令的審訊功夫很不錯,使了幾個巧,很快套出周母的真話。
如此,真相大白。
人們這才明白郭氏為什麼要帶著嫁妝搬走,之前說過她風涼話的,覺得她有違婦德,不敬長輩的,這下真是羞於見她。
杜縣令專門派人請蘭疏影上堂,想聽一聽她的意思。
蘭疏影看了一眼這對狼狽的母子,回答簡潔有力:“我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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