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兩個小時來到頂層,因為時間早,夜總會沒有營業,非常清靜,只有大廳裡坐著兩個找女人的客人,服務員也沒有上班,我在夜總會里走了一下,記住了出口,甚至每個門的位置,到了晚上了,這裡的人會非常多,一個情況不對,非常容易迷失,逃跑都有可能撞進對手的懷裡。
晚上七點。
我假裝從樓下乘坐電梯坐到樓上,也沒有提著箱子。
箱子被我藏在一間客房裡。
我站在夜總會的門口,朝著裡面望去,人已經來了不少,舞臺上面有個女歌手抱著吉他唱歌,舞池裡幾對男人抱在一起起膩。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
我走了過去,隨便找了個座位等著藏光飛的電話。
服務生走了過來,問我要些什麼,我隨口說了句飲料。
這種重量級的文物買賣,抓住就是大罪,我想藏光飛肯定會提前觀察我,而且他還沒有見過我,按照約定,我在桌子前面放了一盒煙,用煙盒壓住打火機,同時從盒裡抽出三支菸,兩支同長,一支短,菸嘴露在煙盒的外面。
我不由地朝著四周看去,沒有人朝我這裡看來。
耐心!
足足等著二十多分鐘,我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藏光飛的聲音,“您到了吧,我也到了。”
我走出夜總會,朝著大廳走去。
就看到藏光飛正好從電梯裡下來,我主動張開雙臂朝著他走去,“藏哥!”
藏光飛也張開雙臂,道:“蒙子!”
我們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來了個擁抱,其實這哪裡是什麼擁抱,分明朝著對方的身上摸,看看有沒有帶著傢伙,他身上是空的,而他卻摸到了我腰間的槍。
然後放開,對視一眼,充滿敵意,接著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每個人都把變色龍的特點演繹地活靈活現。
來到188包間的前面,藏光飛推開了門,我深呼吸一口,包間裡還有幾個打手模樣的人。
藏光飛表情冰冷,示意了一下,“請坐。如果不是看到你們的面子上,我絕不會與賀安紅做生意,我這個人吶,最不喜歡的就是放人鴿子,莫名其妙地不來,也不來個電話,最讓人討厭。”
我笑了笑說:“藏先生,過多的解釋我就不說了。說好的,美元。”
藏光飛點點頭,朝著身後的人一揮手,三個手提箱子的打手把箱子放到桌上,開始慢慢開啟了卡扣,我倒是不擔心,因為我並沒有帶貨,他們就是想黑吃黑也吃不著貨。
三個大箱子轉過我面前,裝滿了美元。
我看了一眼,就把箱子盒上,並沒有檢驗錢的真假,更不會清點錢的數量,我看了一眼藏光飛,發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說:“樓樓呀,不是讓你等我一會兒嗎?我這比較忙,你等我一下,好嗎?”
玉春樓低聲道:“四爺,現在樓下突然來了十幾個人,訓練有素,已經朝著頂樓去了,我懷疑是藏光飛的人,你要小心,我看還是放棄這次交易。”
我用一種安慰的語氣道:“好的,別生氣,我馬上就好。”說著我看向藏光飛。
藏光飛也用一種懷疑的態度看著我。
電話一掛,他道:“蒙羞兒,錢你見過了,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