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老問柳大人？你問問我不行嗎？”劉巍攏了攏袖子，走了幾步，回頭又問：“去不去府衙？”
“去去去。”邱仲肖拽著柳行就跟了上去。
柳行被拽著走了幾步，蹙著眉回頭問那小廝：“岑先生死前都在做什麼？”
“回大人，一直在課室裡。”
“見過什麼人？或者，有誰來見過他？”
話畢，那小廝神色閃爍了一下。
柳行頓時停下腳步，若是普通人，小廝不至於這麼遲疑。
“是誰？”
“大……大人……”
“儘管說便是。”
小廝想了會兒，隨後下了什麼很大決心似的咬了咬牙，低聲道：“是崔大人。”
三人一驚，面面相覷。
將軍府中，黎童捏著手指來回踱著步，這是她頭一回幹這種大事，心裡慌得不行，自己沒暈，差點把柳鸞兒轉暈了。
“您可歇會兒吧，我的夫人。”柳鸞兒捏著帕子按了按唇角。
黎童大喘一口氣坐在了柳鸞兒對面，手指卻忍不住不停敲擊在桌面上，柳鸞兒望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心。”
不一會兒，朱佩佩從院外快步走了進來。
“夫人，二虎走了。”
黎童略一皺眉：“崔守知呢？”
“死了。”
“死透了？”
“死透了，屍首已經被翊城府衙的人抬走了。”
“車伕呢？”
“車伕服了迷藥，如今人還在府衙裡。”
黎童看向柳鸞兒，後者則微微一笑：“放心，車伕是咱們自己人，斷不會出錯。”
可黎童還是有些不安，朱佩佩捏了捏手掌，又低聲道：“夫人，還死了一個人。”
“誰？！”黎童幾乎要從凳子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