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二爺摸摸狗頭,笑呵呵道:“不是買的,是村東頭大柱家養的。大柱他爸原來是我們村獵戶,養了好幾條獵犬,後來不讓打獵,承包山頭種果樹,老獵犬有感情了,留在身邊養著,小的就全送給莊裡人。
我這條跟了我六七年,看家護院是真不錯,你要是想要,回頭……甭回頭了,我記得上兩個月他家陸續有兩窩幼犬,就不知道有沒有全送人,我現在就問問他還有沒有幼犬。”
“幼犬看不了家,大狗最好。”
俞二爺說:“養狗得從小養才能給你看家護院,前一窩兩個月左右剛剛好,大狗夠嗆,搞不好回頭就跑村東頭去了。”
甘一凡撓頭,“可我一個星期才回來一次,小狗的話照顧不來啊。”
“哎呦,這倒是個問題。”俞二爺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先問問大柱他爸有沒有,要有的話二爺先給你照顧,你每週回來帶它回院子裡轉轉,這樣小狗熟悉你,也熟悉你家院子,等長大點你在院牆開個狗洞,你不在的時候二爺也可以過去餵它。”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二爺。”
“有什麼可麻煩的,來來去去正好當散步了。”
二爺說完打電話過去,別說,還真有,而且還有好幾條,兩個月大的和一個多月的都有。
說好回頭就去看狗,吳長安打完電話過來說:“行了,明天早上過來安裝除錯,伯伯給你把關,保準讓你家院子無死角。”
甘一凡其實心裡是不願吳長安幫忙的,不過轉念想想沒拒絕,回頭等安裝好後該避讓的區域避開就是,自己動手改變探頭方向簡單。
屋裡說了會兒話,甘曉曉電話打過來,三人便往老倔頭家去。
俞二爺在莊裡輩分很高,老倔頭見了也得叫叔,連忙起身讓座。
沒一會兒甘曉曉過來,意外見到吳長安和俞二爺都在,話到嘴邊的埋怨吞了回去,乖巧問好。
上了船,往入湖口駛去,遠遠聽見岸邊傳來遊客大呼小叫的聲音,這些遊客幾乎都拿著釣魚裝置,不用想就知道是打算跟船出湖釣變種羅非魚。
要是在平常的時候,老倔頭也就靠岸了,能多帶幾個人出湖就能多賺點錢,上個星期他沒少幹這事,特別是在夜裡,這樣的遊客不少。
不過今天顯然不行,不說甘一凡租下整條船去捕捉變種羅非魚不方便帶遊客,他自己還不願意呢。話說上回在甘一凡捕捉變種羅非魚的水域,後來他又去了兩趟,雖說沒有捉到變種羅非魚,但魚獲卻要比其他地方多了三四成,他哪裡願意帶遊客過去。
“還是老地方?”老倔頭問甘一凡。
“先往那個方向走,到地方再告訴老倔叔。”
老倔頭一聽頓時大喜,這是要去新的水域。
俞二爺好奇問了一句:“一凡,你懂看魚路?”
甘一凡心說我哪裡懂,只是不能固定在一個地方捉魚罷了,免得引起老倔頭懷疑,嘴上說:“懂一點,我更瞭解變種羅非魚習性,它們很兇,哪裡魚多往哪裡走,天涼下來,魚群在深水,它們也會在一兩百米的深水區域活動。”
老倔頭眨巴眨巴眼,天涼了,魚群會躲進一兩百米的深水區嗎?不同魚類都有它們不同的活動水域好吧?
但這話是甘一凡說的,他沒吱聲,還把這話默默記下來。
吳長安的視角不同,他從上船就在注意船艙棚頂那處凹陷區域。開船的時候還見到老倔頭往棚頂放貢品,又是焚香又是跪拜的,嘴裡唸唸有詞,聽著像是在叩拜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