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安不是沒有見過出湖出海的漁民祭拜,但從沒見過把貢品放在船艙頂上的,太古怪了!
“老倔頭,你這艙頂塌陷下來怎麼也不修修?”
老倔頭呵呵笑,說什麼找大師算過啊,拜龍王爺方位好啊什麼的。
吳長安哪裡會信,邊琢磨邊說:“可我看這個痕跡像是什麼東西踩踏留下的。”
老倔頭乾笑道:“哪有的事,我這船艙厚鐵皮加固,什麼東西有那麼大個頭能一腳踩踏,是我按照大師吩咐刻意弄成這樣。”
吳長安見老倔頭不說實話也不再問,不過心裡已經有了想法,瞥了甘一凡一眼,見到他像是在憋笑的模樣,心裡的猜測篤定幾分。
“二叔,家保他爺爺以前在雲集島見過一頭大怪獸,據說還能隱身,您老年長,見多識廣,是不是真有這事?”
行船風大,俞二爺在船艙裡喝茶,吳長安轉悠進來。
俞二爺哈哈大笑,“是有這麼個傳聞,說的是洞明湖神獸,不過那時誰也不信吶,家保他爺爺回來沒幾天去了,家保他爸還真跑上島求證過,卻又哪裡有什麼神獸,反而因此受了陰寒,就跟你之前那般,成天咳個沒完。這些傳聞啊,信者有不信則無,跟燒香禮佛一個道理。倔頭信了,說不定能多打幾條魚,不是壞事。”
“二叔說的在理,各有各的福緣,我們漁民拜龍王,龍王可不就是龍神。”
三個老人談古論今,兩個年輕人站在船頭,你瞅我一眼扭頭過去,我瞅你一眼又看別處,就像是一對負氣冤家似的。
“這麼多天你也不說去醫院看看濤子。”終究是甘曉曉沒憋住話,先開的口。
“他先動的手,咎由自取。”
甘曉曉氣道:“那你也不能動刀子,都是同學朋友,低頭不見抬頭見,下那麼重手以後還怎麼處啊!”
甘一凡淡漠道:“沒想過以後,不是一路人,原本也走不到一起去。”
“可思思呢?還有我呢?我和思思夾在你們中間多彆扭!”
“他們不是好人,你們最好離他們遠一點。”甘一凡不願繼續這個話題,說完走到一邊。
甘曉曉嘟囔道:“我看你才不是好人,動不動掏刀子……”
船艙裡頭吳長安見到這一幕,有些擔心的說:“二叔,你看他們倆會不會處出感情來?”
俞二爺輕嘆道:“笑笑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是個好孩子,只可惜生在那樣的家庭。他們倆不可能的,別操這份心,根本不是一路人。”
吳長安點點頭,“我看也不像一路人。”
船行湖中,到了上回水域,甘一凡隨便指了個方向,老倔頭如獲至寶,樂顛顛往前駛去。
“就在這停船。”不長時間,甘一凡煞有其事叫停,脫了衣服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