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她來的和尚作揖然後退了出去。
空悟並不在意魏瀟謠的行為。
“魏施主又考驗元虛了嗎?”
剛剛那個和尚叫元虛,不過魏瀟謠總喜歡叫他臭弟弟。
第一次見到元虛,她就捉弄過他,美其名曰,考驗。
魏瀟謠點點頭:“今日又透過了我的考驗,坐懷不亂,是個好和尚。”
空悟笑笑,眼底平靜無波:“魏施主自己呢?可有放下?”
“放下什麼?”她問。
“殺戮。”
“放下了。”她說完眨眨自己無辜的大眼睛:“你看我,多真誠。”
空悟六十多歲了,頓悟五十年,也頭一次遇到魏瀟謠這麼奇怪的孩子,明明初見她一身戾氣,殺戮極重,可在這裡三個月,安靜,釋然,眼底純粹的乾淨,猶如當初那個嗜血的人不是她一般。
“魏施主若是出去了,可還會殺人?”
猶如前兩個月一樣的問題,兩次,她都回答會,但這次……
“不會。”
空悟難得的有些迷茫:“魏施主,這可是佛祖面前,不得虛言。”
魏瀟謠抬頭看了看那諾大屹立的大佛,輕笑:“你明知道答案,非要追問於我,只為了想聽到你想要的回答,我如你願了,你卻不敢相信,空悟,你的心當真堅定嗎?”
空悟翹起木魚,嘴裡唸經,許久後才停下:“老衲頓悟五十餘年,從未見過魏施主這般,猶如一切都放下了,又猶如一切未放下。”
空悟頓了頓又道:“魏施主這是沒放下呀。”
“因為是個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註定有廝殺,咳咳咳咳。”她說完,急切的咳嗽。
空悟抬眼看她:“魏施主身子不好?”
“嗯,不好,從小就被下了寒毒。”她嘴角勾了勾:“話說,空悟,我這寒毒可是我親爹魏正下的,虎毒不食子,這等比禽獸還禽獸的行徑,你不去抓來感化感化?”
空悟一臉平靜:“世間一切皆於我無關,我早已遁入空門。”
“那你抓我來幹嘛?”魏瀟謠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