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顫抖著坐起來,他此刻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幕,邀月怎麼會來這裡?
而她手中提著的···
想到這裡,白長生跌落在了床下,伸出哆嗦的指尖,半是淒涼半是驚恐地指著邀月手中的人頭。
那鮮血墜地,人無言。
人到了這會兒,甭管有多麼高強的武藝和手段,那都是空的,真到了心神大亂的時候,靠的不過是反應和判斷。
而此時的白長生,遇到了關於她的事情,那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下來的。
面前的邀月,如夜打的寒風,冷冽人心,卻依舊那麼美豔,讓人感到不真實。
“你,是不是在想她?”
邀月巧笑倩兮,歡快的語氣在這詭異的場景裡更讓人不安。
白長生不敢說話,心緒大亂,他看到邀月把手抬起來了,那手中的人頭,也慢慢露出了真容。
原來,並不是楊茹。
這人頭,來自於吉林將軍。
白長生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提起了慌張,邀月為什麼會來這裡?她又是如何遇到吉林將軍的?
邀月抬手把人頭扔了過來,咕嚕嚕一滾,那腦袋瓜在地上留下一道鮮血,停在了白長生的雙膝前。
吉林將軍看來臨死前經歷了莫大的恐懼,此時已然氣絕但那空洞的眸子裡還彰顯著無窮無盡的畏懼和不甘。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他···”
白長生一時半刻無法消化眼前的事情,只能寄託於邀月的傾囊相告。
邀月走過來,身上的芳香在屋子裡點綴出邪異的浪漫。
伸手把白長生扶起來,讓他坐穩在床邊,邀月貼了上來,靠在白長生胸前,如軟倒的香玉,讓人無法拒絕。
“我來找你了呀,我聽說你被髮配了,在寧古塔,於是我就來了,可寧古塔已經亂成一團,我殺了來犯的將軍,聽他說遇見一個驢車,我想肯定是你,你看我多聰明。”
原來是這樣,白長生雖然聽得了解釋,但還是覺得這事情太古怪了,邀月為什麼要出手殺了吉林將軍?按理說犯不上呀。
“你···為什麼要殺他?”
白長生問著,邀月嬌嗔一笑,這就道:
“因為他見過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