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聽到這裡,嘆了一口氣。
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情況,他其實早有猜想。
因為在他反覆的推演之中,不經意間發現很多的細枝末節,總是能在胭脂膏蒸骨案中出現交錯點。
他猜到了這當中必有自己不清楚的隱情。
可他沒猜到是婁冥故意安排好的。
原來是自己想錯了,按這九子佛所說,那小夥計是被他砍死的,又藏在了藥鋪裡面。
藥鋪掌櫃的事先並不知情,只是後來才發現了此事,以為是妻子聯合九子道把小夥計給殺了。
看到了碎屍被藏在藥匣子裡面,掌櫃的心中有恨,更覺驚恐,才引發了後來一系列的人命兇案。
這個小夥計的屍體,才是勾引他殺人的源頭恨水。
不然他肯定會在堂上就將此事和盤托出了,看來當初自己還是少算了一步。
繼續聽那九子佛唸叨往事。
自九子佛把小夥計碎屍殺掉,回了村中,也就算是徹底拜入九子門下了。
自那以後,所有人都尊稱這青衣男子是為教主。
教主還是讓他四處奔走,暗殺一些關鍵人物,卻又不讓他現身教派,這對於灰瞎子那一邊而言,是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直到後來九子道被人所殺,教主告知九子佛接盤九子道的人馬,這才令他有出頭之日。
對於弟弟的死,九子佛並沒有懷恨在心,長時間的積壓,那情感早已變質,弟弟也成了絆腳石,不過是礙於名份罷了。
何止如此,當教主安排好了這一切,告知九子佛要進軍其他地界的時候,九子佛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殺人,練武,成了九子佛唯一的驅動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一切。
接到命令就去做,甚至不需要去問情由,九子佛已經成了一件殺人的兇器。
那婁冥為什麼要做這一切呢?
沒人知道,後來他去北京追拿金身,教主還給了他一枚令牌,那枚令牌一揮舞召喚來了四名鬼奴,這一度讓九子佛覺得是教主刻意為之。
讓他見識這四名好手,這對於他而言,可不是激勵,而是威脅。
不僅如此,他還知道教派中尚有一個九子儒。
這九子儒又是誰呢?
他自己也在想,要不是忌憚此人,怕是九子佛早都在半路就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