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像噴井一樣,噴出不少血。領頭男子翻身一腳蹬開我,順手拔出半截瓶子插在了老人的頸部。
“哥,你沒事吧。”他那一腳真夠力氣,及時避開也蹬在了肩上,讓我滑行半米蹬到了薛念。
薛唸的這一聲,把領頭刀手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捂著腰部站起來,正欲走過來,我也趕緊爬起來,隨手撿了一個瓶子。
此時,窗外尖叫一聲,兩個孩子不見了,窗下多了一個毛絨絨的影子,黃鼠狼?
我丂,怎麼妖靈偏偏是這個鬼東西。定然是被婦女殺死的黃鼠狼,它回來報仇了。黃鼠狼很常見,同時報復心也非常強,而且還是最容易升級成邪祟的物種之一。
邪祟並非一定是死物,也有可能是活物。它們就像是活物和魂魄的變異體,邪惡的變異體。
領頭刀手見狀,對我說了句:“兩個孩子把他們的同學推下下水道淹死了,他們的母親還把前去找孩子的媽媽勒死了,最後因為關係強硬,還把罪名嫁禍給了淹死的孩子的爸爸,你說他們該死不?”
“兄弟們,撤。”領頭刀手捂著腰部一步步走向樓梯口,鮮血流了一地。
…… ……
樓下是什麼情況,薛念聽到了。她說警察已經堵在門口把人全部抓獲了,還說這些人都是監獄的逃犯。
不用想,事情鬧大了,這些刀手肯定是被人請出來,然後又被上面賣了。
救護車來了很多輛,受傷最重就是**三把刀的軍人,其他人相對好些,王典胳膊上也捱了一刀。
看對方撤走時的樣子,都沒怎麼受傷,除了被拉了一跤的領頭男子。
警察上樓挨個做筆錄,參與者沒有受傷的都得先帶回了派出所。我呢,沒人發現我動手,和薛念一起陪著王典去了醫院。
當時黃鼠狼感覺我看得到它後,就跑了。這件事因果纏繞不清,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我壓根不想參與。
一家五口,兩個孩子當場摔死了,婦女重傷昏迷不醒,上面兩個也當場死了。老人是黑線,本就壽命將近,卻提前死了;他兒子藍線,應劫了,妻兒的報應報在了這個當家人的身上;兩個孩子,不說罪孽,那兩隻鬼魄糾纏他們,就讓人不解。
重點是,鬼魄幫他們,又在害他們。幫他們救母親,卻又在墜樓時離身了,不然不可能摔死。至於他們的母親,即便沒死,黃鼠狼放手了,她的餘生也會非常痛苦。
醫院門口,王典吊著胳膊出來了。剛才看到有警察和藹的詢問他一些事,我就遠遠避開了。
“你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袖手旁觀!”王典見面就嘲諷。
“才不是呢,我哥肩膀都被踹腫…”
“念念…”我制止她繼續說下去,或許在我身邊都不會有好下場。
送王典上車後,我牽著薛念在醫院外蹲了好久。
或許真的是命犯孤星,所以父母才一直在GD,即便我去了,每次他們都會主動幫我買返回的車票。記得小時候,父親和妹妹妘梅總是莫名的受傷,甚至還經常還碰到“鬼打牆”這樣的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