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的手用力捏緊,因為沒錢連人權都沒有是嗎?
是啊,沒有!她還有什麼呢?生命都被人拿走了,想報仇連線近那對狗男女的資格都沒有!
她輕哼一聲,挺直脊背坐到顧君臨正對面的小舞臺上,拿過放在地上的吉他,調整了一下話筒的高度,開始自彈自唱。
原主的嗓音條件她沒試過,所以挑了一首簡單的民謠。
“我們正需要一場瓢潑的雨,來沖洗這舊日的步行,鳥兒都飛到房簷下的新巢,淋溼的身影要歸去哪裡,昨日是慶幸著,為何今日要感傷……”
她的聲音很清澈,唱這種低沉的民謠帶著一點悠遠落寞的感覺。
顧君臨拿著麻將的手微微收緊,忍不住抬頭看她。
她抱著吉他,面無表情地坐著,分明這麼近,他卻總覺得她那麼遙遠,像是隔了一條銀河。
她會吉他,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不過也不意外,他以前最討厭的就是她,怎麼可能去了解她?連靠近都覺得厭惡。
一曲結束,時夏撥了一下吉他,抬頭,對著所有人微微一笑,“可以點歌。一首歌,十萬。”
李總聞言,挑眉,看著她笑嘻嘻地說:“真的可以嗎?美女你的聲音簡直就是天籟,一首歌十萬也太便宜了?這樣,你一首歌我給你一百萬,你給我唱個我愛你。”
顧君臨的視線依舊在麻將上,似乎沒有聽見他們說的。
時夏笑,清甜的聲音響起來,“誰的版本呢?”
李總皺眉想了一下,說:“隨便吧,你聲音那麼好聽,亂唱我都喜歡。”
“從你眼睛看著自己,最幸福的倒影,握在手心的默契,是明天的指引,無論是遠近什麼世紀,在天堂擁抱或荒野流離,我愛……”
時夏還沒唱完,顧君臨忽然踢了桌子,欣長的身體站起來,厭惡地瞪著她說:“你現在一點羞恥感都沒有了是嗎?過去那個高高在上的盛小姐呢?那個趾高氣昂的人呢!”
旁邊的人也沒想到他會發脾氣,聽見這話都愣了一下,感情認識?
等等,盛小姐?
在他們記憶裡,只有一個姓盛的,就是他那個未婚妻好像姓盛來著。
可外界不是說那姑娘貌若無鹽嗎?怎麼可能時房間裡這個讓人驚豔的美女呢!
“趾高氣昂?羞恥感?”時夏看著他,故作冷淡的笑,“我時夏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還欠著我可能一輩子都還不完的錢,我哪有什麼羞恥感啊!只要老闆給錢,我自然什麼都得做!”
顧君臨看她這副虛偽的模樣,一股怒氣疼的從身體裡冒了起來。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這樣氣過。
“什麼都願意是嗎?行啊,你跟他舌吻一個,我給你一個億!”
一個億!
時夏看向一臉呆滯的李總,手用力捏緊了吉他。
“好啊!”她猛地站起來,對李總十分妖媚的笑了一下,邁著性感的步子走了過去。
“顧總您沒開玩笑吧?一個億?”
反正她是演員,就當演戲了!她又不會損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