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言感覺還有點發懵,一頭霧水。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想不到被誰擺了一道。
這被人冤枉的滋味不怎麼樣。
謝暖言心裡窩著火,齊照修絲毫不想聽自己辯解,這一個大帽子扣得那叫一個死刑。她連冤枉兩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翠珠瞧出謝暖言並不太高興,擔憂齊照修為了這件事為難謝暖言,便勸慰道:“王爺如今在氣頭上,有些事想不明白,等找機會,奴婢一定跟王爺解釋清楚。”
謝暖言啐了一口,“誰要跟他解釋?我才不稀罕!我行的正走的直,我怕什麼?”
翠珠半是為難,“娘娘,那如何最近經常要出入李府?”
謝暖言生生被噎了一口,“這——這暫時不能告訴你。”
翠珠嘆了口氣,“娘娘,咱們還是好好地伺候著王爺,只要王爺高興了,這以後的日子還用愁麼?”
想了想,她又說:“你瞧著韓王那個樣子,著實有些不太靠譜,絕非良人,也無法託付終身。”
謝暖言說道:“這麼說,你是認定了我水性楊花,認定了我跟齊照雲糾纏不清?”
“娘娘——我——”翠珠欲言又止。
謝暖言擺擺手,嘆了口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並不想跟他糾纏。”
謝暖言不是一般的為難,這原主送了齊照雲定情信物,齊照雲以此威脅謝暖言偷兵符。齊照修不過是瞧見了一個王貴妃給的錦榮緞面的盒子,便如此篤定,若是瞧見了那玉佩,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謝暖言左右不是滋味。
翠珠收拾了用膳,扒著手指頭說道:“月銀還沒來得及問王爺要,咱們這個月怕是要喝西北風。”
謝暖言也沒做聲。
畢竟她是真的生氣,並不是隨便說說。她也習慣了齊照修的反覆無常。
翠珠愁容滿面,謝暖言倒是一身輕鬆。
謝暖言也是有些累了,翠珠收拾她歇下,謝暖言打著哈欠準備睡了。外頭候著的小花突然說道:“洺水姐姐,這麼晚了,怎麼來了望雪樓?”
沒聽清洺水說的什麼,聽著腳步聲就進了院子。
翠珠掀起簾子開了門。
洺水嬉笑著走進來,說道:“娘娘還沒有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