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人志士應劫去,空留大佛誓情懷。
我有悲憫慰風塵,你自香火來贖人。
此佛或許起邪念,然渡眾生皆善緣。
善緣之始邪念出,不憚生民仰良善。
佛無好壞人自有,唯心安處是歸途。
從頭讀到尾段瓔根本就沒明白陳三鹹所題的狗屁不通的詞是什麼意思。或許這已經不算是題詞了,完全就是隨性而至,隨心而寫。
段瓔剛想問問陳三鹹寫的究竟是什麼意思,結果就見陳三鹹自己在桌前坐著,神色比較空洞。
“他這是怎麼了?”段瓔本想直接詢問陳三鹹的但是看到陳三鹹這般的樣子她也只能對趙子鼠出聲詢問道。
“二少爺,沒什麼事。只是醉了。”趙子鼠搖了搖頭,“段姑娘你也早些休息吧,天色太晚了。”
段瓔點了點頭,她知道既然趙子鼠這般說了她就絕對不會再問出什麼其他的來了。於是她就走了出去。
但是臨走前她還是看了一眼陳三鹹,今天的陳三咸和以往來說都是不一樣的。
他見過三個陳三鹹,一個是之前無論如何都掛著一副笑臉的陳三鹹,一個是瓜州那個最為像人的陳三鹹,最後就是這個醉酒後題了一首狗屁不通的詩的陳三鹹。
究竟那個才是真的陳三鹹呢?段瓔其實也不知道。但是她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今晚應該無眠了。
翌日晨,當段瓔一臉倦容地開了門,陳三鹹那張笑臉又是映入眼簾。
“你搞什麼鬼?有什麼事快說!”本來就整夜未眠的段瓔再看到陳三鹹的時候沒好氣地說道。
“收拾收拾我們就要離開覓陽郡了。”陳三鹹嘿嘿一笑對段瓔說道。
“這麼快就走了?”段瓔一聽一臉詫異地說道。
“對啊,不然還待在這裡幹什麼呢?”陳三鹹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能不能明天再走,讓我好好睡一覺。”段瓔看著陳三鹹的眼睛有些央求地說道。
“好啊,一切都隨你。反正我是知道了你爹的訊息才打算走的。既然你都不著急我也就不操心了。”陳三鹹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陳!三!鹹!我走!走還不行嗎!現在就走!”段瓔知道陳三鹹就是在故意噁心自己,但是一聽到和自己的父親有關,她也就不能推脫了,只能咬牙切齒地這般說道。
“你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啊,如果真的不想去也沒有關係的。”陳三鹹拉著長聲說道。
“走!現在就走!你好煩!”段瓔氣呼呼地把門一關如是說道。
陳三鹹見段瓔這般模樣也是狡黠一下就準備下樓吃個早飯。
剛到樓下陳三鹹就見到趙子鼠在和什麼人說話。等到他走進一看這人就是和他們一路同行過的松玄。
“呦,這位道長。不知來找我們有何貴幹啊。”陳三鹹見到松玄也是直接迎了上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