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光明山穩定下來後,陸搖又帶人在山間找得一塊上好石塊,然後將石塊抬至其父陸燕北墳前全文閱讀網遊之天下無雙。而後陸搖一連三天,用準備好的刻具在石塊上一番雕琢鑽刻。將石塊去粗扶平,並在石塊上刻出許多花紋邊圖。
當石塊變成一塊完好的石碑後,陸搖又用鏟子在墳前挖出一個土坑。而後抱著石碑放在土坑內,再用周邊泥塊碎石將石碑固定好。待墳前墓碑樹結實後,陸搖手握刻刀,對著墓碑觀看良久。
這墓碑各處雕刻得極為精緻,唯有中間一大片卻是空白,沒有刻上碑文。陸搖盯著那空白處看得良久,腦中不斷迴響著陸燕南說過的話‘死在落雁彎刀下的陸家子弟,不能入我陸家祖宗祠廟,所立碑文不可有陸字’校園全能高手。
隨著這話語不斷響起,陸搖腦中閃過諸多經歷。幼時對自己極為疼愛關心的陸燕南,細心呵護中總是面帶憂鬱的母親。那時無憂無慮,活在幸福之中,是他這一生中最為快樂開心的日子。可自母親死後,陸燕南對他的態度大變,他不解,難過,最終逃離。在浪跡江湖的日子裡,他過得並沒想象的那麼苦。他隨心所欲,自由自在,走過了好多地方,從沒挨冷受餓,從沒受過委屈。而這一切都是其父親給的生活。陸燕北一直在暗中的保護,跟隨,關愛。他陸搖到明白時,卻又瞬間失去。
陸燕北害了陸氏家族,害了陸燕南,害了他母親。可這陸燕北沒有害過他陸搖。反是那許多的關愛照顧,他陸搖一絲都未曾回報。
陸搖想得許多,忽而自言自語道:“父親就是父親,你給了兒子生命,給了照顧,給了關心。不管別人眼裡你是如何的罪惡,但在兒子面前,你只是個普通的父親。我既然還是你兒子,還叫陸搖,還活在人世。這孝道,我便不廢。生前不能盡孝,死後這碑我卻必須要替你立好。”
這般說完,陸搖手中刻刀快速地向石碑中間劃去,見得其上石粉飛落。在陸搖運力之下,石碑上火花四散,刻刀在石碑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筆劃出來。
一陣粉灰飄落,一行字跡在石碑上顯示出來,見得其上寫著‘先父陸燕北之墓,糊塗子陸搖立’。
望著碑上文字,陸搖心中一嘆。他這一生中,糊里糊塗的出世,糊里糊塗地被趕出家門,糊里糊塗地長大成人,直到這一刻,他依舊腦中糊塗,連他自己父親的碑文還需猶豫那麼久,才刻劃其上。
陸搖將碑文刻好後,又去取了蠟燭,用火燒化成蠟油,而後抹在石碑之上。將石碑上的字跡都弄得閃光發亮後,又將其父親墳墓修葺一番。
在陸搖為其父親立了碑文幾日後,蕭靈和路平趕了來。
韓山童、劉福通等人見到蕭靈,路平。感受到兩人身上發出的威勢後,皆是敬嘆不已。尤其是對於蕭靈,這對他們有授教傳藝之功的人。他們在敬嘆之餘,更多的是恭敬。
蕭靈到來後,對韓山童和劉福通的管理也大是讚歎。而後又給兩人修為上加以指點,解決了他們許多修習時遇到的問題。
到這時,光明山上光明教眾已有四、五百人之多。他們在民間發展的信徒也都造冊留名,蕭靈簡單檢視了一番。所登記的光明教信徒在民間已經有數萬之眾,至於受光明教義影響的百姓人數更廣,只是無法統計了。
路平隨蕭靈見識到光明教的勢力,也是心中驚歎。他這個表弟,自幼做事就非同一般,此刻自創光明教,只不過短短几年時間,就發展到這麼龐大的實力。這也是他路平自認不及的地方。
當即,路平,蕭靈,陸搖以及韓山童等光明教核心人員一番商議。光明教設明尊使者四名分別為路平,蕭靈,陸搖,萬棄。又設教主兩名韓山童為正,劉福通為副,管理教中諸多事務。設傳教使者若干,分別管理各地光明教事務。
對光明教人員進行分派後,對外發出通告。一時這擁有兩名假丹修士,一名霸神刀擁有者,以及諸多教眾的光明教在江湖中名聲鶴起。諸多名門旺派紛紛派人來送禮道貨,路平,蕭靈一時忙活起接待的活來。
這日傍晚,陸搖習慣性地來到其父親墓前。在這光明山上,陸搖是相對較閒的一個人。他喜歡自由,獨立,懶於交際和處理教中繁瑣事務。故每日除了修煉,研究機關陣道外,就無其他事情了。當然,到其父親墓前獨立,在這一段時間裡,也成了他必做的一件事。
每次到陸燕北墓前,陸搖都是呆立較長時間。站在這裡時,他能感覺到一些安慰,一些平靜,一些溫暖。
在陸搖在墓前站立之時,一道人影快速地向著光明山上而來。蕭靈在他的木房內,正拿著一本書認真翻閱。那道人影急速而來時,蕭靈神識感覺到空中的異常。心中一驚,當即出了木房,向外而去。
那急速而來的是名五十幾歲的素衣之人,此人手握彎刀,腳下邁步如風。待這人走得近了。蕭靈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見到其面貌,卻是認出這人正是那落雁島的陸燕南。
陸燕南快速躍過守山之人,向著光明大殿而來。沿途光明教眾見到其威勢,皆不敢上前相攔,只是不斷髮出有強敵來襲的訊號。
路平和韓山童等人聞訊都來到大殿之前。
這陸燕南在光明大殿前立腳,遠遠見得蕭靈,路平等人立在大殿門外。
陸燕南目光落在路平和蕭靈身上,這兩人中,蕭靈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路平則好奇地盯著他。
陸燕南感覺到這兩人身上氣息,深不可測,修為看不到底。頓時心中一驚,想起這幾日江湖傳言。當即一笑道:“蕭靈,那位想必就是路平了。如此年輕,就能有這麼強的修為,真是後生可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