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聶傾傾,榮寒城一點險都願意冒。
牧紅極想到榮寒城身上的病,眉頭皺下,“你怕她知道紅磚小院,我以後對她動手?”
榮寒城沒說話,但牧紅極知道他就是這個意思。
“寒城,你還真是一如既往想的周到。”
現在還沒怎樣,就想到他以後死了之後的事。
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師父,可以放了傾傾了嗎?”
牧紅極點頭,“可以。她在衣櫃後面,你自己帶她出來。”
不知為什麼,榮寒城心裡突然冒出一股不好預感。
以牧紅極性格,今天答應的太快。
拉開衣櫃門,看到裡面雙手被綁,嘴被一條毛巾塞住的聶傾傾,表情一滯。
傾傾她···全都聽到了?
來不及管那麼多,趕緊抽出毛巾,解開繩子,用粗糲的手指擦掉她眼角眼淚,躬身抱起。
“傾傾不要怕。”
聶傾傾把頭靠在榮寒城肩膀上,無聲流淚。
她沒想到榮寒城會想那麼多。
他的病?
什麼病?狂暴之症嗎?
狂暴之症不是很久都沒發作,已經好了嗎?
榮寒城看了牧紅極一眼,大步離開。
身後,牧紅極揚聲道:“寒城,真正想保護一個人,需要坦白而非隱瞞。”
這個道理,他也是後來才明白。
有時他總在想,如果自己當初早點明白這個道理,月桂是不是就不會離開。
而自己,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