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了按眉心。
關於梁問炘的部分,她已經知曉了許多事。
她想起幾個月前,她一睜眼就面臨太監李全福打斷問問一條腿,鞭刑問問十八鞭。
那之後問問在宮中修養,可宮外那些人卻很好。
比如攝政王蕭衍,還有皇商季家的季翡修,她當時接觸過兩人,至少單從外表看著像個沒事人似的。
“對方使用的那把刀,應是來路奇特的。”
大概是類似打神鞭這樣的法器?
不然如果只是尋常的刀刃匕首,這些人或許會痛,卻不會當眾悽慘。
梁問炘每受一份傷,這些人的身上就多一條傷口。
周言卿的目中好似有著化不開的寒。
她讓人封鎖了丞相府,讓人去尋孝賢太后的所在,也讓白若河去搜去查,可是迄今為止依然無任何頭緒。
問問他到底在哪?並且……
周言卿垂眸思忖:“此事,未必是太后做的。”
在這些異變發生之前,她曾疑心韓鯨和孝賢太后,想來在得知梁問炘失蹤後,丞相韓鯨也下意識地以為這是孝賢太后乾的。
然而……
“如果是太后,她與攝政王等人是死敵。怕是會直接置問問於死地,可這些傷……雖嚴重,卻也留有生機。正如你所言,是為折磨,而非取命。”
到底是何人下的手?她腦筋打了個死結。
殷淮禮看了周言卿半晌:“他死不了。”
這是他的直覺,並對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