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說的是誰,是指腦海中的虛影。
唐柏自不知道這樣,以為諸葛心月在喝問自己,不由道:“我是唐柏,心月,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我了嗎?”
但諸葛心月卻是依舊重複的問著那句話。
唐柏看向那金色小刀時,淡淡說道:“你既已通靈,應方明瞭我對心月沒有惡意。”
但金色的小刀依舊沒有收斂殺機,依舊靜靜地指向唐柏。
唐柏雙眼一眯,又向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距離,使得小金刀散發出了耀眼的金光,而後,一道金色的光影比閃電還快,向著唐柏激射而來。
唐柏正想試試金刀的威力,伸出兩指,向金刀夾去。
小金刀的速度快,唐柏的速度更快;在間不容髮之際;唐柏的兩根手指將小金刀緊緊的夾在指間,但其上的金銳之氣,比唐柏任何時見過的寶劍或者法器都要鋒利。
金色小刀瞬間的光芒大放,將唐柏籠罩,金光如同萬千刀鋒,湧入了唐柏的身體裡,切割一切;與此同量,小金刀鋒利的金銳之氣微微一卷,刀光無堅不摧,瞬羊便削斷了夾住唐柏的兩根手指,泛著寒意的刀尖繼續往唐柏胸口刺來。
此間過程,說來話長,卻不過呼吸間的事。
好在唐柏並未大意,兩指微疼時,他意念一動,船艙的重疊空間瞬間開啟,眨眼便是咫尺天涯。
看向去小金刀就停在唐柏的胸口,靜立不動,只隔了一層衣服。
但真正的小金刀卻以一種無與倫比的速度,依舊朝著唐柏的胸口剌來,此種意志,宛如離弦之箭,離弦不回,無堅不摧。
唐柏連道了一聲大意,他沒想到諸葛心月得到的神器竟這般歷害,再慢上一步,只怕會將他的胸口刺穿;曉是如此,他依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似有無數金色的小刀在不斷的切割,哪怕他的身體可化無形,也感覺痛楚錐心。
這是金銳之氣,非術非道,而夾雜著繁奧的神禁之術;哪怕他的身體可以不斷恢復,卻依舊抵擋不了鋒利的金銳之氣在體內亂竄;就連兩根斷去的手指,重新長出之後,依舊會整齊的斷去;斷指的缺口處,蘊含著一種非常霸道的意志。
唐柏收斂心神,強忍住千刀萬剮般的疼痛,試著用劍意去驅除體內的金銳之氣。
但他的劍意一碰到體內的金銳之氣,便如一滴水碰觸在一塊玄冰之上,反而被金銳之氣吸引,成了金銳之氣的養份。
唐柏不由暗砸舌,他沒想到這小金刀之上的金銳之氣竟這般歷害。
他試著使用各種法訣逐一對抗,想要將體內的銳氣鎮壓逐出,可沒有一種能有效的抵禦;最後他不得不使出幻之大道。
自香火之地吸收無數紅塵雜念之後,唐柏便在將幻之大道符文融合一起,化成一件白袍穿在身上;此時他執行道術,他身上的白袍就像水霧一般融化開,被他的面板吸收,然後化成無數的符文湧進了他的身體裡。
十萬符文十萬界,雖然這種界是意念所致的微型之界,但一個符文吸收一縷金銳之氣,卻是足足有餘。
道符隨著他的意念而動,吸收金銳之氣後便透體而出,在虛空釋放開來。
片刻之間,只聞叮叮噹噹的聲響,宛如無數刀劍碰觸,如此半響,唐柏方才驅除體內的金銳之氣,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