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錘百煉,一念醒心,一陽之念在這種機緣巧合之下,‘轟’的一聲巨響,爆發開來。
恍恍惚惚,有大道之音在他的識海中響起,一顆新念頭重生,如日中天,散發至陽至熱的光芒。
一滅一生,涅槃重生,一陽之境,終於大成。
唐柏的心境越發清明,心志越發堅定,哪怕蒼海桑田,白雲蒼狗,亦改變不了他的心境。
與此同時,他眉心的鐘印,突然散發出金光,鐘聲大作,連作九響,音波如水紋盪開,往四方蔓延。
識海中由白光化成的巨人,在鐘聲中潰散,瀰漫識海的白光,被鐘聲淨化,化成如絲如絮的雲朵,
他的識海,形成一片純淨湛藍的天空,所有的念頭,化成了無數的星辰。
唐柏睜開眼來,長長的噓了口氣,如同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從夢中醒來,猶有驚悚。
劍十九已經離開,這裡僅他一人。
祭壇,依舊;祭壇中的‘外國男子’絲毫未變。
唐柏看向了他手中的權杖,開心的笑了起來,邁開雙腳就朝祭壇中走去。
當他踏入祭壇的瞬間,祭壇的十字元文光芒大放,化成了一個光的世界,無邊無際。
唐柏,在這個光的世界行走,彷彿永遠也走不到世界的中心。
他突然明白,這是規則,只有擁有打破規則的能力,他才能走進這光的世界。
劍十九不行,他也不行。
他有些氣餒的退回了祭壇邊,看著祭壇中的光芒逐漸消失,輕嘆了口氣,不捨的看著那華麗的權杖,威嚴的寶座,而後轉身,走下了階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石塔。
‘吱呀’一聲,巨大的銅門又關了起來,兩個鐵環之上,一把刻著花紋的銅鎖,將大門嚴實的鎖了起來。
唐柏忙朝紫金戒子中‘看’去,果不其然,戒子中的銅鎖已經消失。
“難道劍十九早就知曉銅鎖拿不走,所以才棄之不顧?”
他只是隨意的胡亂猜測了一下,心中竟生出一種自漸形穢的怪異感覺。
他明白,是自己小看了劍十九,劍十九是一個純粹的劍者,自己產生嫉妒的心思,讓純淨的心靈蒙上了塵埃,才有自漸形穢的感覺。
他修行了一遍《九陽經》,將心中的塵埃掃去後,一時清松無比。
他哈哈大笑道:“各人有各人性格,各人有各人的大道,管他作甚。”說完,一步跨出了籠罩石塔的光罩,出現在廣場上。
廣場上重力未失,規則未失,恢復以前的模樣。
來此感悟修行的人越來越多,一眼望去,竟有百人之多。
唐柏執行起了《巫體大法》,‘湧泉穴’直通地力,與廣場大地形成了一體,重力與規則變得極其微弱。
廣場上的修士朝他看來,有修士叫道:“看,塔中出來了一個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