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關係了,那抹銀色在不在,是否利用,並不重要。
她叫王冬。
她閉上了眼睛,盤膝打坐,開始凝聚魂力。
總歸是要拆的,可心中難免委屈,委屈到開始落淚。
“原來所有人都在當瞎子,都並不在乎對錯與否,哪怕他本質上也是個不在乎對錯的人。”
只有她在乎,因為這是她唯一能依據不多的記憶,所作出的判斷了。
“彷彿,又被遺棄了。”
與她那據說很愛她,卻連形象都記不清的父母一樣,彷彿只有別人說,卻沒人在乎她的感受一樣。
昊天宗內那些人只會說父母很愛她,她卻沒見過父母的愛;
那個舍友只會說你能做得到,你要在乎對錯,她卻沒見到他在乎對錯。
哪怕看著也好……
“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那貓尿給誰看呢?”和那晚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言語。
她似乎幻聽了。
下一刻,她和那晚同樣的顫抖了起來,因為同樣的手在靠近。
“我是個女的!”坐在地上的王冬睜開了眼睛,“你眼睛瞎啊!”
王冬選擇同樣的罵了回去,卻是笑了,宛若雨後天晴,臉上猶帶著雨滴。
“看不出來。”沒有了左右開弓的拳頭,也沒了男生宿舍的回應,只有著打量的目光。
只有從手上傳過來的溫暖魂力。
還有更多,周圍突然彷彿都纖毫畢現的感覺,突然出現在頭頂遮陽的傘……
以及最重要的,熟悉的笑,嘴角帶著血跡的笑。
原來他不是沒來,只是路上大概被打了一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