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什麼都做不到。”再一次被彈飛到地面,王冬試著再次試圖站起來,卻忍不住身體的乏力和虛弱,終究又半坐在了地上。
嘴上那麼說著,但她的神色中卻沒有太多的失望。
雕像沒那麼好拆,她早就知道,千劫已經提醒過她了。
沒關係,一次不行總有下一次,遲早有一天能拆了——這也是那些能夠輕易用魂力限制而不傷她的史萊克老師們不動手的原因,能限制住一次,能永遠限制住她嗎?
誰敢呢?
他們看得出來少女,或者說少年眼中的決然。
王冬環顧四周,真的很多很多人,依舊沒一個敢上前,哪怕天空依舊萬里無雲,哪怕天際沒有突然飛出一個舉著錘子的霸氣大漢,哪怕史萊克沒一個人說什麼,他們依舊不敢上前。
這些都無關緊要,王冬也不是想找他們。
但她最終失望了,她沒有看到想看的人。
她最終又抬頭看向了天空,藍藍的,沒有白雲,沒有那抹銀色。
“果然只是因為看中我的身份嗎?”粉藍色的眼瞳中終於掛上了一絲失望以及沮喪,“終究只是利用嗎?”
她看不懂很多東西,因為她只有那麼幾年的記憶,因為她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那麼幾年被所有人捧在掌心中的記憶,讓她無法準確判斷所見到的一切。
但沒關係,她有朋友,有可以問的人,比如松子之類的。
她還有直覺。
直覺告訴她拆雕像這事並不簡單,並不是千劫說的那樣,做了就真的可以當英雄了;
松子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最好別做,相信一個人的代價是很巨大的——特別是在她有著昊天宗這層身份後。
可她還是做了,並不僅僅因為那個入學就敢指出錯誤,反抗班主任,且打了她兩頓的舍友,並不是因為那晚宿舍樓道里幾句話的緣故。
因為這真是錯的,因為那座雕像真的不是什麼大師。
這是她唯一能準確判斷的事了,用近一個月時間,詢問了所有能見到的人,看了很多以前不願意看的魂師理論書籍所作出的判斷。
錯了,就要去糾正,就這麼簡單。
所以她做了,她並非為了任何人,也沒有因為任何人而要做這件事;
所以她並不在意周圍這些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