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笑道：“我是草根，比你的層面更低。”
慕尼黑投資銀行的業務遍佈全球，最近20年主攻亞洲金融市場，對港島、灣灣、日本、南朝鮮、新加坡等東南亞地區很熟悉。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這一業務特點，非常符合陳文在拜亞辦公室裡提出的要求，所以拜亞將莫雷諾推薦給陳文。拜亞談公事只看實際利益和需要，不看人情。
莫雷諾很誠實地坦白一件事，去年他們投行替客戶做一宗東南亞某國的橡膠期貨，預期與實際結果發生重大偏差，導致客戶虧損四成的資金，此事嚴重影響了慕尼黑投資銀行的聲譽。
陳文心想：應該是做空或做多給做反了，這家投行在這麼大的決策失誤下，竟然僅僅虧了四成資金，那是相當了不起的止損啊！
交待完，坦白完，德國佬忽然不說話了，端著白蘭地的杯子，默默地喝酒解渴。
陳文說道：“我欣賞拜亞的推薦，也很讚賞你的學識和坦白。我願意與你們投行建立合作關係，將我在瑞士銀行集團的全部資金交給你們打理。”
莫雷諾緊握的單拳，忽然鬆開，這個動作細節被陳文捕捉到。
陳文明白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份量真的很重，他推測，很可能是剛才莫雷諾說的那個橡膠對賭失敗案例給這家投行造成的損失太大，他們迫切需要引進一位有實力的新客戶。
在瑞士銀行集團擁有2點3億美刀存款的東方陳，恰在今年今時為莫雷諾送來了溫暖。
有了這個認識，陳文心情也溫暖了：“莫雷諾先生，我想知道，你們將如何運作我的資金。”
莫雷諾說道：“首先，我們雙方，加上瑞士銀行集團，籤一份三方協議，你出資金，走拜亞他們的賬戶，我們出方案和操盤手，協商選擇亞洲一個國家的市場。一個月之後，我們投行提供一份投資計劃書，供陳先生選擇標的。”
陳文想了想，回答道：“我將於19日的晚上從蘇黎世返回華夏。我想，我們有時間與拜亞籤協議。至於目標市場，我希望是港島，一年期。”
莫雷諾燦爛的笑容：“明晚陳先生和伊蓮娜小姐陪我一起觀看歐冠決賽，後天上午我們飛蘇黎世。”
……
與莫雷諾道別，陳文在農莊僕人的護送下，帶著西蒙尼來到霍萊下榻的小樓，這裡也是陳文的住處。
現在是5月份，巴伐利亞的初夏之夜，蟲鳴蛙叫的聲音，在莫雷諾的農莊裡此起彼伏。空氣裡飄逸著農作物的香味，很是怡人。
陳文忽然想到，如果張娟在這裡，沒準會帶著他去田裡捉青蛙，那將是很有趣的體驗。如果將來買一處農莊送給張娟，也許她會過得很快樂吧？
西蒙尼和霍萊的助理住在一樓臥室，陳文沿著樓梯來到二樓，敲響了主臥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