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娟搖搖頭:“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借一萬塊給我?我和阿旺商量了,他拿兩千塊做本錢,跑點鐵路上的生意。”
陳文看向阿旺:“什麼生意?”
阿旺說道:“就像我們好多職工做的那樣,利用跑車的機會,從外地進貨,在洪城擺攤。”
陳文說道:“八千塊是張娟家裡人要用,兩千塊給阿旺做本錢,是這意思吧?”
張娟點點頭。
陳文笑道:“你們等我一會。”
陳文起身離開張娟家,跑回自己家從桶包裡取出一萬塊。
這次回洪城,陳文帶了一萬五千塊現金,但他不會傻到直接把所有鈔票全都借給張娟。如果那樣做,才真的叫惹麻煩。
再次來到張娟家,陳文把一萬塊放在飯桌上。
張娟已經把借條寫好了。
陳文看了一眼借條,放進了錢包裡。
阿旺站起身說道:“陳文兄弟,你光喝了酒,還沒吃飯呢。娟兒你陪著你同學慢慢吃著,我上班去了。”
張娟跑到牆根,拿起了阿旺的工具包,交到了他手裡。
兩人之間沒有親密的舉動,既沒有擁抱,也沒有吻別,就像陳文熟悉的大多數90年代洪城鐵路職工家庭的夫妻一樣。
看著阿旺出門的背影,忽然陳文心裡怪怪的,既替阿旺感到幸福,又替阿旺難過。
剛才對話,阿旺已經承認睡過張娟,表態他會一輩子負責。
睡張娟,這事是很爽的。前世1992年1到2月,陳文在張娟身上耕耘了一百多次,他是知道張娟的那副身材有多麼感人,更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張娟被耕耘時的美好反應。
但是睡了張娟,這代價是極其大的。
張娟家的那些親戚有多恐怖,陳文是很知道的。
前世陳文有過刻骨銘心的記憶,他知道張娟是一個敢自殺的主!
這一世,陳文沒敢再招惹張娟,把這個剛烈的女孩子“託付”給了阿旺。從今天的對話裡,陳文已經認識到一件可怕的事情,阿旺將擔負起“撫養”張娟身後一大家子人的重任!
陳文還有另一個想法,他覺得張娟的家人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