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笑道,“吃人?那你怎麼不吃我啊?”
春三十娘笑道,“虎侯開玩笑了,虎侯這樣的強人,一般的妖怪誰敢吃?您的那個義子呂步風可是當初大唐的武狀元,身上有後唐的半邊侯印,統御之術也是大唐兵法,麾下更有十萬西涼鐵騎,馳騁西涼,無人能敵,誰敢得罪虎侯您啊!”
法海聽此,對溫侯不由高看了一眼。
法海原以為溫侯的這個侯爺是瞎掰自封的,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後唐封的侯位,這個就厲害了。
這說明西涼這一脈本就是長安貴族,這麼一來,溫侯來長安,那等於是回老家啊!
難怪溫侯會建議自己用他的身份來長安,這個身份簡直太妙了!
春三十娘看法海一言不發,又道,“虎侯,我春三十娘是個痛快人,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可現在世道下,大家都在等那個人,你也沒有必要和大家為敵麼!畢竟如果真的要驅走這些妖怪,長安裡的那些大儒老儒出手就夠了,何必溫侯您辛辛苦苦從西涼而來呢?”
法海道,“那個人,是誰?”
此言一出,春三十娘笑的花枝亂顫,“那個人,自然是——我不告訴你!”
春三十娘嬌蠻嘚瑟,然而下一刻裡,轟隆一道水浪劈碎,一隻鐵手無情的抓住了她的臉頰。
法海站在水裡,一把手掐住了春三十孃的玉頸,然後抵著牆面,緩緩把她拖了出來,“妖女,你要清楚,本侯爺殺你,就是一把手的事兒,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回答的錯了,殺了你,你也活該!”
春三十娘瘋狂蹬著腿,然而她的法力怎麼可能和法海比,區區金丹八重的妖怪怎麼和築基大圓滿比?
春三十孃的臉上漏出來了惶恐之色,她再也鎮定不下來了,更不敢用輕挑的言語來刺激面前的虎侯了,如果這個小侯爺真的把自己殺了,那,那就賠大了。
春三十娘道,“侯爺有話直說,何必這般粗魯呢?”
法海掐著春三十孃的脖頸,念道,“你們等的這個人,是誰?”
春三十娘道,“唐三藏!”
法海笑了起來,“百萬年前,唐三藏就去取西經了,這中間前唐後唐都沒了,你們還等唐三藏,你耍本侯爺呢?”
春三十娘掙扎著踢著腿,奈何她根本掙脫不了法海的鐵手,“侯爺都如此模樣了,小女子怎麼還敢欺騙侯爺?當年唐三藏取經後,天地大變,上古天庭崩碎之時傳下一言,終有一天,唐三藏會從起點再次出發去取西經,重新更改天地大勢,而唐三藏的起點,毫無疑問是長安麼!這麼多妖怪守在長安,就是想要趁著唐三藏入長安之前,吃了唐三藏,吃了唐三藏,就能長生不老,一步飛昇!虎侯,打個商量,你我聯手,我們抓到唐三藏,分而食之!”
聽著春三十孃的話,法海心裡警醒,這個謠言,誰傳的!
還有吃唐僧肉,我自己吃自己?
法海猛地一甩,春三十娘直接被甩飛了出去,砸塌了一片牆壁。
春三十娘躺在廢墟里,艱難爬起來,耳側法海聲音隆隆,“就你,也配和我溫侯合作?從今天開始,你要聽我的,如果有半點違背,本侯爺就讓你生不如死!”
春三十娘吐了一口血,卑微的向一個築基小傢伙低下了金丹八重天妖修的高貴頭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