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霍聞言,依舊沒什麼太大的波瀾,道:“師傅可是又去跟蹤西涼那行人了?他們有動作了?”
白芷點了點頭,將今晚被黑衣人耍了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又把解藥從懷裡掏出來遞給了顧延霍。
“我再怎麼猜錯,也不會猜錯那幫人在菜裡動了手腳!何況那人連解藥都給我了!只是你脈象平穩,不像中毒。”
顧延霍沉思一會兒,道:“師傅說,那行人並非西涼人?”
“若是西涼人,此時該將視線放在容昭身上,而不是在御膳上動手腳。”白芷道,“這手腳雖然動的隱秘,可早晚有一天會發作,那麼多官員,還是朝廷重臣,官家定會徹查,若查到西涼,引火燒身,不划算!所以,定不是西涼派來的!”
顧延霍勾了下嘴角:“怕是在您處理傷口的時候,便掉包了”
“嗯”
“既然不是西涼人,卻又來這麼一出,說不定是友方。”顧延霍開啟瓷瓶,聞了聞味道,辨不出到底用了什麼藥材,便又將塞子塞了回去,“徒兒大概曉得,那行人要做什麼了!”
“嗯?”
“這些小動作都是在師傅將容昭的訊息散出去後,說明這群人的目的,的確在容昭身上,但是,不是殺容昭,而是保他!不僅要保他,還要他出現在官家眼裡。”
顧延霍繼續道:“與其到處打聽容昭,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不如做個局,叫你把容昭引到官家面前。”
白芷思考了一會兒,便也想通了這一堆彎彎繞繞,恢復了往日的跳脫,伸手在顧延霍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不虧是我徒兒,思考問題如此通透,為師甚慰。”
顧延霍繃著一張冷臉,沒再看她,白芷也好像習慣了一般,沒當一回事。
“師傅可要如他們所願?”
白芷點頭:“原先我們的計劃也是先將容昭暴露在官家眼下,趟趟朝廷的渾水,既然現在有人替我們找了法子,遂他們的意也無妨。”
“明日把解藥拿給舒瑾。”
“不急,看你的脈象,就算是毒發也要等上幾日了,先把容昭帶出公主府吧。那裡人多眼雜,不是什麼長久的地方。”
顧延霍眉頭一皺,沒說話,白芷看了他一眼:“為師知道你是怕容昭不肯和我們合作。但是,只要是個人就會有慾望和弱點,容昭的弱點就是他阿孃的遺物。”
“何處?”
“你問我,我問誰?”
顧延霍被噎了一下,卻也沒反駁,像是想起了什麼,抬步往屋外走去。
“大半夜的去哪?”
“師傅自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