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這位女士我能理解你當前的心情,請問可不可以允許你參加我們的採訪,因為你看,這個人的能力什麼都擺在這裡,如果沒有大眾輿論幫你,你可能……”
記者到底還是覺得應該先詢問一下這人的意見,猶豫了一會開了口。
蕭蕎裹著被單,手裡緊緊握著手機和一杯水,陣陣的望著記者看了一會兒,記者心裡直髮怵。
“當然了,我們會對你的聲音進行處理,也會遮住你的臉,或者你背過身去拍,不會洩露你的隱私的。
“我們只負責曝光女床上的那位男人,因為您也知道,您雖然也算是個知名人物,比起來倒還是您床上那個男人對我們來說……”
蕭蕎聽到這人說話,內心不由自主的想笑,沒有想到這記者居然這麼坦誠,看上去倒不像是天天勾心鬥角套人話的狗仔隊。
“我一覺睡起來,想開啟手機,照個亮,然後我去趟廁所再喝口水,沒有想到就看到他了,我明明記得我睡覺前鎖好了門和窗的……”
雖然對這記者有那麼多好感,蕭蕎卻還是得演一演戲,也不回答那位記者的話,自己裹著被子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記者聽到這人講話,趕緊把手裡隨身攜帶的錄音筆開啟來錄著這人的話。
“我嚇了一跳,伸出手來拿了個東西,把這人砸了,這又開了燈,我問他他是誰,他當時沒回答我,然後我才看清楚,我真的害怕,想打電話叫醫生,不知道電話放在哪……”
說到這裡,蕭蕎怔了怔,彷彿是剛剛有了意識一般,頭垂下來,胳膊肘支撐著膝蓋,手則是撐住了好像不堪重負垂下來的腦袋。
“女士,您沒事吧?剛剛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您要不要也去看一看?”
蕭蕎有些痛苦的抿唇搖了搖頭。
一時間陷入了寂靜,這個時候有人拿出了手機,特地把手機的鍵盤音調成靜音,然後手敲出了一篇稿子,配合著剛剛的圖片發了出去,只是報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有關衍。
通篇並沒有提究竟是在誰的家裡照片也經過了特殊處理,只能看清男人的臉,女人則是模糊不清。
過了一會,救護車來了之後,幾個人幫忙把關衍抬上救護車,又是幾張照片拍上去。
再回來的時候,蕭蕎看上去好了一點,頭髮和衣服被勉強整理過,頭髮用手稍微滑落了一下,然後勉強用皮筋紮起來,衣服則是披了個外套。
她人就有些站不穩的樣子,目光有些空洞,那些人想重新走回來,她卻攔住了那些人。
“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要不你們留個名片,我考慮好了,採訪,就告訴你們這件事情。”
她講話有些顛三倒四,幾個人聽了以後也很無奈,給了張名片就走了。
不一會,蕭蕎手機收到訊息,有人給自己的銀行卡上轉了筆鉅款。
“呵。”黑夜裡,女人的低沉笑聲顯得尤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