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理的字跡,看的肖老夫人臉色越見陰沉。
素英,全名程素英,是他的大姨娘,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
“母親,大姨娘隨父親在滇西任上的時候,又懷了身子,生的不知道是妹妹還是弟弟?”
“從未聽說過。”
肖老夫人將紙折了起來,遞給他,“你父親的字跡不難模仿,紙張做舊,也不能什麼難事,這些莫須有的事,你還是不要太過相信的好。”
肖二爺卻忽然笑了,“是妹妹,兒子見過她了,和兒子長的極像,不管是誰一看都能一眼分辨出我們是嫡親的兄妹。”
肖老夫人默不作聲,嘴角微勾,勾起一抹冷笑。
“你可知父親最終給她取了什麼名字?”
“肖謹之。”
肖二爺定定的看著老太太略顯剛毅的側顏,看著她刀刻般的下頜角,“母親,父親把原本大哥的名字給了她。”
肖老夫人揚了揚眉,“是嗎?既然是肖家的骨血,為何不來見我?若是真的,我自然會讓她認祖歸宗。”
肖二爺笑,“她說她從母親手底下死裡逃生出來,斷斷不敢輕易再回來。”
“荒謬!”
肖老夫人嘲諷似的看著兒子,“我連她的存在都沒聽說過,談什麼從我手裡逃出去?”
“當年,大姨娘死的時候,她還在大姨娘肚子裡,是被一個雲遊的赤腳大夫遇到,剖腹取子將她取出來的。”
“既然她出聲的時候,你父親和大姨娘都死了,她又如何知道你父親給她取名肖謹之呢?前言不搭後語,權兒,你竟也相信她?”
肖老夫人臉上的諷刺笑意更濃。
肖二爺嘆了口氣,“大姨娘厲害,雖然沒斗的過母親,可到底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很多東西,包括母親前半輩子做的惡事。”
說著,晃了晃手裡的舊紙,“這只是其中一點點,我找人與父親的筆跡核對過,五位書法大師,皆認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模仿一個人的字跡,形似、神似,骨卻未必一致,父親頗有風骨,實然很難模仿,比如這張,模仿的九成九,偏偏在風骨上差了一招。”
說著,將另一張紙輕輕放在老太太跟前。
肖老夫人眼光掃到,臉色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