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衛大夫的藥已經用完了,一份給了姐姐,一份給了肖武哥哥,芽芽姐姐給了一個方子,既可以治姐姐的臉,又可以治我的臉,可是姐姐卻不同意,祖母,求您救我,我不想毀容!”
芽芽?
“什麼方子?”
肖淼兒面色冷硬,“芽芽的方子是用新鮮的馬尿溶解了這藥粉,然後兩個人分著用。可是祖母,孫女覺得,馬尿和水有什麼差別?不過是芽芽在戲弄我們姐妹罷了。”
少女頓了頓,又加了一句。
“衛大夫說了,這藥若是用的不夠量,會爛臉的,芽芽這方子,我們姐妹倆要分著用這藥粉,顯然誰都不夠,她這是要害我們姐妹毀容。”
肖香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麼害我們毀容?這對芽芽姐姐有什麼好處?”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看著祖母,“祖母,衛大夫也說了,這方子是可行的。”
“衛大夫哪有說,從頭到尾都是芽芽一個人在說。”
“衛大夫就在堂屋裡,大門開著,我都看到了,若是芽芽胡說,他怎麼會不出來反駁她?”
“行了!”
肖老夫人已經聽明白了前後,招了招手,“去叫董嬤嬤來。”
董嬤嬤仔細的看了看肖淼兒的藥粉。
“是精煉提純過的,看起來和三小姐的那份倒是差不多,氣味也有些類似,只是也不能確定。”
“那馬尿之說?”
董嬤嬤想了想道:“鄉下人缺少醫藥的時候,倒是經常用馬尿、牛糞來治病,效果倒也是有的,只是衛大夫的用藥,老奴都看不明白,不敢妄言。”
肖老夫人沉吟半晌,“去,派人去詢一下衛大夫,這法子是否可行,若他說可行,就這麼辦了。”
“祖母!”
肖淼兒還想說什麼,被肖老太太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你們是親姐妹,既然有方子可以治好你們兩個的臉,便不能只考慮你自己。”
肖淼兒垂頭不語。
“不過是往臉上抹點馬尿,你就不願意救你妹妹,以後肖家還敢指望你什麼?”
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質問的盯著肖淼兒,直把她看的抬不起頭來。
“你是肖家出去的閨女,和肖家便是捆在一起的,肖家榮,你在夫家才有地位,肖家損,你在夫家有何臉面?”
“香兒既是你妹妹,又是肖家的一份子,她日後嫁人也和你一樣,要事事以肖家為重!”
“你若是執意如此自私,只考慮自己,不考慮肖家,那祖母如何敢把你嫁入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