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嬌道:“既然是因為人命官司進來的,自然要祭拜一下冤魂,冤有頭債有主,別找我們的麻煩不是?”
這話說的沒毛病,卻又透著一股詭異。
周阿嬌長這麼大從未主動要求拜祭過什麼,就連親孃孫小荷也都是祝青蓮張羅著祭拜。
眾人一起吃了午飯,便被看守的官差趕了出去,只說上頭要問話。
眾人只好依依不捨的出門去,一出門,卻遇見一隊人馬,當頭的是一個錦衣男子,臉上皺紋頗多,嘴上卻沒有一絲胡茬。
一張嘴,一副尖銳的公鴨嗓。
“芽芽姑娘,咱家主子想同您說幾句話,不知道方不方便?”
太監。
不是宮裡的,便是各位王侯家裡的。
周明智心頭一驚,上前一步擋在閨女身前,“這位爺,不知道您主子找小女有何事?小女就是一山村農女,萬不敢上前汙了貴人的眼。”
跟肖蝶兒十幾年夫妻,這山村漢子倒也能胡鄒幾句。
達官貴人惹不起,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一側的青布馬車忽然掀開簾子,一白麵老道大步跨了下來。
“主子。”
先前的太監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跟前。
老道走到周明智跟前,“周兄弟,你好,我是個道人,法號了聞。”
了聞?
那不就是國師?
“國,國,國⋯⋯”周明智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國師笑了笑,“正是在下,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周兄弟和芽芽姑娘說幾句話?”
他慈愛的看了一眼芽芽,又對身後招了招手,“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這位杜若姑娘想必芽芽姑娘是認識的。”
的確是杜若,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芽芽姑娘,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