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這就是安家的威望,從來不傷害百姓,哪怕大軍來京,百姓也不怕。
“魏將軍,是安小郡主帶兵來京了嗎?”不知是誰在人群裡喊了一聲。
魏振順著聲音瞧去,沒看見人,但見百姓們都看著他,他揉了揉鼻子,點頭,“是!”
“安小郡主是要造反嗎?”那人又問。
魏振這回看清了人,是一個少年,站在人群中,他咳嗽一聲,“安小郡主並不是謀反,而是……”
他頓了頓,看向安平。
安平冷冷清清的,沒說話。
“魏將軍,你這是投靠安小郡主了嗎?”那少年見魏振不語,以為魏振有什麼隱情或者是被挾持了。
魏振搖頭,“不是,在下並沒有投靠安小郡主。”
“那你這是幹什麼啊?帶著南陽軍進城?我沒看錯,這不是京麓的兵馬吧?他們穿的盔甲,是南陽軍的盔甲。”那少年膽子大地道。
魏振有些頭疼,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抖摟出來。
安平這時開口,清冷異常,“我家小郡主帶三十萬兵馬來京,是想問問顧七公子,還娶不娶?”
百姓們瞬間譁然。
啊?啊?啊?啊?啊?啊?
“我們小郡主說了,顧七公子是我們老王爺認準的孫女婿,到死也惦記著。若是顧七公子娶也就罷了,若是不娶,小郡主就帶著三十萬兵馬踏平顧家。”
百姓們:“……”
魏振額頭突突地跳,忽然覺得顧輕衍很可憐,三十萬兵馬逼婚,以後一輩子都會被人記住。顧七公子的一生,大約都會記上這一筆濃墨重彩。
男子被女子逼婚,不是很光彩吧?
當然,他不太知道顧輕衍怎麼想,也許很樂意也說不定?畢竟,宮宴之日,顧輕衍為了安小郡主可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之後丟下吏部尚書的位置去南陽待了一個多月。
那膽子大的問話的少年似乎也被鎮住了,驚呆了,沒了聲。
魏振順利地帶著安平穿過榮華街,來到了顧家大門前,他望著顧家的燙金牌匾,清了清嗓子,大聲說,“勞煩去請顧大人出來,魏某受安小郡主所遣,來問顧大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