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安頓好了蘇子譽,見他睡著了,這才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門。見對面房頂一個老頭還在抱著酒壺咂咂嘴,便一個飛身上了屋頂,直接伸手搶走了,在坐在他身邊,“看月亮就看月亮,別燻著嫦娥姐姐。”
玄慈感到懷中空落落的,看著自己的酒瓶飄在半空中,又見那個拿著自己酒瓶的人是南枝,頓時不高興的撇撇嘴,眼神控訴的看著她,但也不敢要回來。
“你不是選擇管著蘇子譽去了嗎?幹嘛又來管我喝不喝。”
“他胃疼你有一半責任,就罰你不準在喝了!”
玄慈皺著眉頭,撇這嘴,環抱著雙手,一副老頑童的模樣。
南枝見他這幅樣子,眉目舒展許多,輕聲叫了聲,“師父,要不然你給我算一卦,我就把酒還給你如何?”
玄慈一聽直接擺擺手,“算什麼啊算,算來算去都是大凶,不算了不算了!”
南枝看著他,原來師父早就為自己算過了嗎,“誰大凶?”
“還能誰?就你唄,就你這麼傻!不是你是誰啊!”玄慈不滿的瞪著她。
南枝這才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不是他就好。”
玄慈一聽更加生氣了,站起來拍拍屁股準備走人,“傻子,都是傻子,勸也不聽!說了也不聽!算了算了,就讓你自生自滅吧!”
南枝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酒壺朝他一丟,玄慈沒回頭,伸手就接住了。南枝也不懂,他到底是醉沒醉了。
玄慈背對著她站定,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抬手瀟灑的擦了擦嘴唇,“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說完幾個遠跳,頭也不回,直接下了山。
南枝在冷風中靜靜地坐著,直到看不見玄慈的身影,才慢慢走回了房間。
這一別也不知何時會再見到他。
房裡面只點著一盞燈,床上有著熟睡的人,輕輕淺淺的呼吸聲,讓南枝慌亂的心有了一絲安撫。
她想到,管他之後會如何,現在開心就行了。
於是輕輕脫去了外袍,鑽進了火熱的懷抱,側過身緊緊的挨著他,你說過要給我暖床的,要是食言了,我一定要生氣的,南枝想著,慢慢睡去了。
枕邊的一隻手,慢慢穿過她的身側,將她攬進了懷中,想做珍寶一般,輕輕呵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