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回來時,她卻早已不在。
若不是有何綿兒,他簡直不敢想象,母親年邁,少東年幼,嫂子一向多病。
更有敵人在暗中虎視眈眈,一把火將將軍府燒了個乾乾淨淨。
他心中一陣後怕,抱緊旁邊已經熟睡的何綿兒。“謝謝你,”他親吻她的後頸,慶幸道:“辛虧有你。”
若不是她,他苦苦潛伏三年回來,怕是許家早已不存在了。
何綿兒身子骨十分單薄,他很輕鬆便能將她擁入懷中。
但他印象中的何綿兒不是這樣的。
她是那個為了嫁給他,一哭二鬧三上吊,弄的京城人盡皆知的千金小姐。
記得那日,他潛入何府,也曾進入她的閨房,金絲繡被,數不清的珍玩古董,還有各種童趣的小玩意,奢靡又溫馨。
而她一看就是那種被寵壞的姑娘,不識人間疾苦。
見他進來,不僅不感到害怕,反而興奮地上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那日可不是與她去敘舊的,他本是好意勸她另覓良人。
誰知她竟是胡攪蠻纏,說什麼也要嫁給他。
他一時被她逼得是啞口無言,乾脆掐住她的脖子,壓她到牆上,希望能夠嚇唬嚇唬她,讓她放棄堅持。
誰知,她竟是如此倔強,不僅不鬆口,還嘴硬道:“做妾便做妾。”
後面,他突然拂袖而去,卻不是因為氣憤,而是因為,他從未與一個女子如此靠近。
他與婉清相處,一向是規規矩矩,異常守禮。
她那張明媚的臉映入他眼眸,他心中不知為何,竟是有幾分觸動。
想起了同窗打趣他,“你可是好福氣,那何綿兒,可是出了名的絕色。”
被這突如其來的奇異的感覺籠罩,他漲紅了臉,幾乎是落荒而逃。
那時的何綿兒,臉上尚且有幾分稚氣,哪裡像現在這般。
想到這裡,他親吻她的髮梢,抱緊她,暗暗發誓:“今生今世,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