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言偏頭一想也對,“那你那宮裡的朋友,有沒有和你說他看見什麼人下毒啊?”
“沒有。”顧沉淵回答的十分簡潔,也瞬間澆滅了姜軟言希望的火苗。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還以為能有新的發現呢,結果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揮揮手,“那沒事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還要忙呢。”她說完又繞回到了自己的桌子旁邊。
“那你注意時辰,早點休息。”顧沉淵溫柔地說著,就走了,出門時還細心的幫她關好了門,不讓風進去。
關好門之後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定定的看了門一會兒,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姜軟言在她走後恍然抬頭,冥冥中也有一種感覺,這顧沉淵怎麼這麼奇怪,大半夜的像是逛花園似的到他這來溜達一圈,這人這麼閒的嗎?
不過想想也的確有可能很閒,這都出了宮了,戴著人/皮面具還不忘了去找什麼之前宮裡的朋友。
說起來姜軟言腦袋一響,這宮裡的朋友,既然是做奴才的,該不會也是個太監吧,這太監還能出宮嗎?
姜軟言忍不住開始遐想。
翌日,姜軟言起了大早,又跟著江清趕緊趕往了工地,雖然依舊沒有什麼線索,但是這幾天為了安撫災民的心,她答應了災民們,之後和他們同吃同喝。
所以,之後的一日三餐她也都在工地上吃了,由於昨天晚上看得入神,不小心在桌子旁就打起了瞌睡。
當她醒來時已是深夜,模糊著眼睛吹滅了蠟燭,爬到了床上,直接蓋著被子就睡覺了,外衣也沒有脫。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怎麼穿怎麼覺得冷、一直都不舒服,江清是為她煎幾副藥,被姜軟言謝絕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她必須是時刻都出現在工地上,以安撫民心,如果這個時候江清單獨為她煎藥,搞不好那些災民又要以為這是解藥了。
話她雖然沒有說出,但是江清能猜得出她的心思,只能默默的退下,繼續觀察姜軟言的情況。
多虧江清平日裡的照顧,姜軟言身體還不錯,早上雖然有些許不適,但是吃過午餐之後就已經舒服了不少。
等她吃完午飯,到工地旁的小房間裡來看望那幾位生病的災民時,一批剛吃完午飯的災民看到了姜軟言這般,也在門口駐足觀望起來。
“我當初就說把這個黃毛丫頭能辦成什麼事,別看現在給我們吃給我們住,還不是騙我們在這裡幹活,就是幹活不說還一分錢都拿不到,往年賑災那正在的銀兩和食物早就分發下來了,哪還需要我們去勞動。“
“偏偏到了這丫頭手上,還要我們幹活才有的吃,說白了還不是小心眼兒唄。”
“我們原來又不是沒幹活,幹活來的那一些房屋糧食,都被大雪給壓垮了,老天一下子把我們的東西都收走了,這才到京城裡來求助,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個黃毛丫頭,還騙我們在繼續幹活!”
其中一位災民說起來越想越生氣。
“而且我聽外面的人都說了,這姑娘是打著皇上的旗號在幫助我們這些災民,皇上看見我們現在有吃有喝的,自然也就不擔心我們了,國家批下來的那些賑災款啊,全都到了她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