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學者議論紛紛。
謝衍也回到座位上。
他剛才嚇了一跳,還以為眼前這位要說進化論,結果只是提出“趨同衍化”的觀點。
主講人還在繼續往下說,他提議今後的學者們,多多觀察相同環境的動植物,與不同環境的近親之間的異同。
“啪啪啪啪!”
掌聲雷動。
此時的大明,雖然也有動物學家、植物學家、礦物學家的說法,但其實一個個全都是博物學家!
無數未知的動物、植物、礦物等待他們去發現,而且由於在深山密林考察一次不容易,他們每次外出考察都是逮著什麼就研究。
有可能今天在研究植物,明天突然又研究礦物,後天直接跑去研究地質。
包括現在的農學家,也大部分屬於博物學家。
因為農業技術發展出現瓶頸,繼續在這個領域卷很難出成果,那就乾脆開拓新的賽道,朝著動植物學家的方向衝刺。衝著衝著,又開始研究礦物、天文、地理,反正這些玩意兒也跟農業有關。
專心致志搞農業、畜牧業的已經不多,他們的主要方向是培育良種。
就連勸農官系統,都慘遭朝廷縮編。
因為大部分的勸農官,已經變成了官老爺,很少直接跟農牧民打交道。而且專業素養也堪憂,很多都是走關係進去的。
朝廷沒把勸農官全部裁撤,純粹是看在太祖的面子上!
搞到這種地步,跟勸農官的政績評定有關係。
你說自己幫多少農民增產,你怎麼證明自己?我還說是因為今年風調雨順呢。
同樣的,因為風調雨順而增產,那些有人脈的勸農官,也可以說成自己的功勞而升遷。
難以評定政績,搞得真正做事的勸農官無法升遷,漸漸就劣幣驅逐良幣而沒人做事了。
但培育良種就很直觀,這玩意兒最容易出政績,有了成果還容易申請到經費,於是願意做事的勸農官全都來搞這個。
久而久之,朝廷就把培育良種的農學家,一股腦兒扔進皇家學會系統。
有植物良種,也有動物良種,大明在育種領域穩步發展。
……
這一天,謝衍參加了四場學術報告會,亂七八糟的什麼領域都有。
第二天上午,謝衍受邀參加聶岐的報告會。
聶岐對謝衍表現得非常熱情,甚至還想讓謝衍做他的助手,幫他在報告會上操作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