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和高氏，都不信密宗了！
而且高氏還故意打壓密宗，高氏當年篡位的時候，直接取締國師這一稱號，無非就是為了剷除段氏臂膀。
段家人重新做了國王，卻沒有把董家的國師給恢復。
如今，董明壽的封號不過是“疑心妙理恩門師”而已。再繼續這樣下去，子孫估計連封號都沒了，只能世襲一個清平官（此官職原為南詔國宰相，到了大理國變成榮譽職務）。
另一個時空，是元朝皇帝給董氏恢復的國師，封為“開國元勳順應國師”。
高量成和董明壽，皆為政治鬥爭的失敗者，如今結成失敗者聯盟一起勾結大明。
“見過大明國布政使向相公！”
董明壽領著高成宗上前，他自己合十，高成宗作揖。
向子諲已被正式任命為交趾左布政使，作揖還禮請二人到裡面坐。
寒暄幾句，董明壽說道：“我國新君繼位，此番前往洛陽請封。因北方和東方道路不通，所以借道安南……”
“是交趾。”向子諲糾正說。
董明壽連忙改口：“所以借道交趾，還請相公安排一二。”
向子諲說道：“可走陸路至廣西，再從湖南進長江。但二位不如歇一歇，等信風來了乘船走海路，然後直入長江轉運河北上。”
董明壽沒有見過大海，自然不知海上兇險，並未多言便答應下來。
他們被安排在賓館住下，時不時出來逛街，順便打探打探訊息。
僅僅過了數日，忽見大批官兵進城抓人。
董明壽、高成宗二人跑去看熱鬧，卻見有幾個官員從布政司、大羅府衙門被抓走。
“兩位還是回賓館吧，一點小亂子很快就平。”向子諲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
確實是小亂子，只不過抓了一個右參政、一個府通判，還有幾個省府兩級屬官而已。他們在安南變交趾的過程中，沒有撈到滿意的官位，從一國重臣變成交趾省的屬官。
於是暗中聯絡失意的文武官員準備造反，而且還寫信給地方計程車紳望族。
其中一個士紳，把他們給舉報了……
殺得人頭滾滾，涉案者全部抄家問斬，甚至不必發往刑部複核。
當大理國使節團離開時，向子諲沒有親自來送行。
代他送行的是交趾省提刑使，而且還解釋道：“向佈政兩日前遇刺，受傷臥床不利於行，還請兩位使者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