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不錯,代表著吉祥,長壽。楊爍你…眼光不錯。”梁坤愣了一下,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其實,梁坤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除了代表吉祥長壽以外,還有一個用意,就是用來看望過世的親朋或者好友。
不過,這並不重要。
梁坤的臉色還有一點病態的淺白,加上眉角上的長疤,整個人笑起來並不是很好看,而是有些猙獰。
楊爍把**交給了紅毛,在病床邊的凳子上坐下,說到:“想不到你還挺有文化的,還知道菊花**代表的寓意,我就不行了。這花是我在花店隨便買的,當時也沒想這麼多。”
不知為何,兩人並沒有那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劍拔弩張,反而真真正正地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和顏悅色。
短暫的沉默過後,梁坤揮了揮手,示意西裝男子和紅毛出去,這才率先開口,說到:“三爺已經和我說了,教我好好向你學習。”
“哈哈哈,三爺真的是,瞎說什麼呢,我這人一窮二白的,有什麼值得他老人家這麼看重的。”楊爍笑了笑,下意識地把手放在腦後。
“你還是有這麼一個習慣,遇到什麼尷尬的事用會不自覺地撓後腦勺,從高一到高二我注意你便經常這麼做,沒想到幾年了,還是會這樣。”
“額…”楊爍聽梁坤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臉色微紅,正在做著這個動作的他頓時語塞,撓著頭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最終楊爍還是把手放了下來,說到:“呀,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呢。話說回來,你說你高一就注意到我了,為什麼呢?我又不是漂亮女生。”
“楊爍!”
梁坤突然喊住了楊爍的名字,委婉地說道:“醫生說我需要多曬曬太陽,可我其實很怕光亮,你能幫我把窗簾稍微拉緊一些嗎?阿漢和紅毛是不會幫我這麼做的。”
楊爍很是樂意幫忙,等楊爍把窗簾拉攏後,病房內的光線略微暗淡了許多,可仍然還是有些亮度。
“可以了。”梁坤不知是在說楊爍幫的這個忙可以了,還是說病房內的光線可以了,隨後問到:“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特壞?從高一開始就在外面混,整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那怕是昨天的同學聚會,我都敢帶人鬧事。”
梁坤這人壞嗎?
楊爍好好回想了一下,高中時期對梁坤的印象他有些記不住了,只知道梁坤喜歡在外面鬼混,打架這種事是家常便飯。
如果只是從學生的角度來說,梁坤這人挺壞,不學無術還打架,這不是壞學生是什麼?
可衡量一個人是不是壞人,這是從社會角度來看待的。做了有損於社會的事的人,肯定是壞人不假。
可就像梁坤那天在同學會上對許如雪說的話那樣,梁坤一沒有傷害別人,二沒有縱火違法,怎麼就是壞人了呢?
當然,這些都是梁坤的一面之詞,至於梁坤這幾年到底有沒有做出什麼違背底線的事,楊爍不清楚。
所以,楊爍不能判斷梁坤到底壞不壞,便也沒有開口,只是說:“那天的同學聚會,你那副樣子確實挺吊的。”
梁坤哈哈笑了起來,只是笑了兩聲就開始猛烈的咳嗽,似乎有些難受話也一時間說不出來,右手不挺地想要去抽拉床頭櫃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