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怕那些迂腐老臣借洛陽的原黃巾人馬進讒吧。”
“主公明鑑。”
“無妨,也是時候讓他們認清情勢了。如今這天下,不容他們再作威作福了。”
“是啊,皇帝都只是個擺設,他們算個……”曹休也笑著說道,可是話沒說完,便被曹操制止了。
他明白,有些話,還是不要當著荀家的人說好。
荀彧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可聽到曹休說皇帝是個擺設,便眉頭緊皺。
“皇帝是大漢的權利象徵,是上天所選。文烈,以後不得胡言,若是被虎豹騎的將士聽去,你的威嚴何在。”曹休是虎豹騎的宿衛,所以曹操才這麼說。
聽到曹操這麼說,荀彧的表情才緩和了許多。
郭嘉不禁在心底一笑。主公現在正是需要名門聲援之時,潁川荀氏,是斷斷不能惹的。
“好了,你等回去歇息吧。明日辰時出發。”
……
虎豹騎營盤靠北的一個營帳中,曹真正平躺著發呆。
他的記憶,仍舊停留在那日混戰之時……
當日三方亂戰,曹純襲擊楊奉計敗,只好與之聯合,進攻沈容。
沈容當然知道虎豹騎的厲害,他也無心戀戰,立刻下令撤退。
在用袖針逼退了幾次追襲之後,才最終擺脫了敵軍。
可是,與他有著殺父之仇的曹真,卻並沒有放棄。
就在沈容以為可以放鬆警惕之時,曹真率領一百多虎豹騎,向著沈容殘餘的九百多人發起了衝鋒。
有了之前的經驗,曹真便命令自己的部下全部俯身,並壓低馬首。這樣,所有盔甲的縫隙便全部隱藏了起來。
當袖針失去威力之時,沈容也只好強行應戰。
雖然是無甲,雖然已然略顯疲態,但人數上卻仍有絕對的優勢。
但他錯誤地估計了曹真的用兵之術。
隱匿於北方總堂多年,曹真並非一無所學。
對於騎兵的運用,他自己有一套獨特的理解。
與一般騎兵往來衝殺不同,曹真把這一百騎兵用成了一張血盆大口。
左右兩翼各派出二十五個騎兵在前,中間的五十騎兵在後。
先行的騎兵只有一個任務,就是負責將敵人切開。
而中間的騎兵則隨後跟上,與兩翼騎兵合圍,將中間的敵人剿殺。
這種戰法,便如同一張大嘴,每次都只吃掉數十個敵人,卻可以不斷將其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