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來得比劉禪預想的更快,數日後,一封書信傳到了他手上。
“哈哈哈,如今退路被阻,徐晃欲出三郡難矣!”
王副將見劉禪大喜,試探著問道:“莫非……關將軍當真取下了房陵?”
“正是。”劉禪將手中書信遞了過去。
王副將接過書信瀏覽一遍,亦是大喜:“如今三郡城池俱在我手,曹軍必敗!”
“太子,太子!劉將軍醒了!”門外傳來侍者的聲音。
劉禪笑道:“好事成雙,今日倒是個好日子。走,咱們去看看。”
劉封倒也不是始終昏迷至今,他中間也有醒轉的時候,但只能趁機喝些稀粥湯水,而後便又昏昏欲睡,中間還發起了高燒。
直至今日,方才退燒徹底醒轉。
隨著侍者來到劉封寢室,劉禪推門而入,走到床邊。
“臣劉封,參見……”劉封見他進屋,掙扎著想要起身。
劉禪俯身一把將他按了回去,沒好氣道:“你重傷方醒,還是好好躺著吧,真去了那邊我可沒本事再去救你……此處只有伱我兄弟,不必如此見外。”
劉封咧嘴一笑,依言躺了回去。
荊州之後,又添此番經歷,已讓兩人的相處自然了許多。
“先生,吾兄傷勢如何?”
旁邊一老者連忙躬身道:“不敢不敢,老朽識淺,豈敢在太子面前妄稱先生。幸虧劉將軍身強力壯,傷勢恢復良好,只需再將月餘,便無礙了。”
“哪需要那麼久,只需三日,我定可上馬作戰。”劉封急道。
劉禪一瞪眼:“一月之內,我自會派人盯著你,你只管養好身體便是。上馬?你的戰馬已先走一步,你也想步其後塵不成?”
劉封想起當日之事,還有死在陣中的戰馬與五百死士,頓時洩了氣。
但很快又抬起頭來急道:“公嗣,如今戰事如何?問那下人,他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急煞我也!”
“哈哈,正要將幾個好訊息說與你聽……”
將堵水河一戰、關興襲取房陵等事說與劉封后,他也大笑起來:“如此,三郡定矣!待我等與安國夾擊東岸曹軍,定再讓曹操損兵折將!”
笑罷劉封忽然又皺眉道:“不過公嗣,此次兇險至極,你且莫再以身犯險了,可不會每次都被你僥倖逃脫。”
劉禪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那你這一身傷又是怎麼來的?且把自己的傷養好再來說我吧。”
劉封:“……”
二人敘話片刻,劉禪見他還是面白體虛,便未再多做停留,囑其好好養傷之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