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上去風平浪靜,那是因為劉焉當年的打壓,和老爹劉備目前實力帶來的絕對話語權。
如今老劉集團的高階官員,清一色的荊州派和東州派。
益州世族嘴上不敢說,心裡又怎會沒想法?
即使是荊州派與東州派,也並非鐵板一塊。
如此紛亂嚴峻的形勢,他劉禪要是表現得很拉胯……
哪怕那位武廟十哲諸葛丞相,已經被歷史證明了絕無篡位之心,為劉家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哪怕他與自己這十幾年相處下來,恩若師徒,情比父子,高達65的好感度便是最佳證明。
為了老劉尚未達成的理想,對方恐怕仍然會選擇讓自己成為一個吉祥物——絕不會受半點委屈,被嚴加保護、尊崇供奉的……吉祥物。
“報少將軍,前方20裡便是南安縣城。”
閒時玩鬧歸玩鬧,有任務時,這些士兵立刻變得軍紀嚴明。
儘管和後世第一強軍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有意將他們往那個方向打造的劉禪,對這幾年的成果還是十分滿意的。
“好,李二……”劉禪又看了給自己牽馬的胡立一眼,“胡立,你二人隨我一同進城,其餘人等離城十里安營下寨,不得擾民。”
“是!”
至於老羅和他的白毦親衛隊,不用特意吩咐,也自然會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
劉禪已經履行了約定,不知第二次見面,那位南安縣頭把交椅的態度,是否會有所改變?
……
南安縣不大,夯土城牆不過兩米,等閒漢子隨便就能翻進去。
這裡既不繁華,也無甚特殊產出,是個不太起眼的地方。
也難怪兩年前胡立僅帶著兩百多山賊就洗劫了這裡。
但其中的縣府卻像鶴立雞群一般,紮在縣城中心,與其他建築形成鮮明對比。
縣府後室之中,一位留著小鬍子的華服中年人閒坐於榻上,手中捧著幾塊寫在白色綢布上的書信。
能用綢布寫信的,想來家資頗厚。
在這個布帛能當錢用的年代,拿它寫信和後世把字寫在軟妹幣上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