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不再清晰,不再能聽到人聲,只能聽到血管裡,血液跳動的聲音,我眼前一黑,就那麼熱昏了過去。
我在一處漆黑的石子路上,剛撒開腿,要拼了命地跑,車子打著燈光,我腳下不穩,剛沒跑兩步,不爭氣把自己絆倒在田埂上…
朦朧中,有人在說:“不怕,不怕,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子君,不要害怕…”
是華銘。
我展開眼,像一條窒息的魚,我大口大口地喘息。
有人親吻我的臉,柔柔的,輕輕的,讓躁動的我,很安心。
是華銘,他緊抱著我,我下意識抱他回吻過去。
我腦子裡有一串記憶:春節,在那個旅館裡,他讓我到了生死之間…
大腦裡很糟糕,我胡亂地吻著他,心急得像有一團火,抱著他的頭,手插進他的發裡。
焦灼,整個人都是急躁的。迷迷糊糊感覺到他用兩隻手指在下身輕.捻。
“華銘——”
腦子裡,感覺自己整個人是瀕臨崩潰的狀態。
是要死了嗎?
死就死吧。
就這樣死在他手裡,這樣死在他的手心裡,感覺很好。我痛苦地呻.吟,在生死之間掙扎。
“華銘,華銘——”
我緊緊夾住他胳膊,彷彿想把那惹事兒的手指夾斷在那裡。心臟突然跟著那聲大喊跳出了胸膛。
大腦裡像被他的手種下了能開花的種子,我在滿腦盛開的繁花中,猝然死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桌布馨黃的屋子裡。我躺在一處雕花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