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有人在背後推著我。我踉蹌地掙開他們的手,堅持要自己走進館內。
踏入苑內,正中央,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我在心裡嗚咽:傅華銘。
他轉身,對我點了點頭。掃視了旁邊4個人。皺眉問道:“張.國.清,其實像你這種畜生,不值得被我記下名字。你先放了她,我們的事情,我們來清算。”
“哈哈,放了她?我想知道,假如出錢的話,你準備出多少?”
“你可以往儘可能多的數字想。”
“不錯不錯,不愧是百年傅家,不愧是傅華銘。但,我呸!我要錢有個屁用!錢能買回老子的命根子嘛!?不毀掉你,不毀掉整個傅家,怎麼對得起我這麼些年妻離子散,怎麼對得起我尋你的這8年?!你知不知道,你不光毀了我,還用同樣的手段毀了我唯一的兒子!我們張家就這麼斷子絕孫了…”
我脊背一陣寒涼,血脈抖動著,朝那兩片墨鏡瞪去!
華銘眼睛跟著一眯,只聽他冷哼:“哦,真是解氣,原來張子俊真的是你的種。畜生就是畜生,看來,是天性!”
***氣急敗壞道:“你閉嘴!你給老子閉嘴!”
華銘皺眉:“閉嘴?錢你不要,那你今天約我來,是拉家長的嗎?”
“當然不是。今天我是準備拍攝一出高畫質大戲,在你們傅家的臉面上,再拉一團屎尿。老子我離家多年,就為北上尋你。等半年前我回家,看到的就是老婆病死,兒子斷子絕孫!順著摸,沒想到摸出來竟然就是你!當年,我像條被閹了的狗一樣,到處嗅。我嗅啊嗅,四處打探,那個對我下手的小兔崽子是誰。最後問出來不久前有個臭小子沿著淮河沙蕩在打聽我。我***拋妻棄子、四處打探,才知道是鍾鎮長的外孫。喝,了不得了,鍾老鎮長家有個閨女嫁給了洛陽傅家,這麼出名的事情,我竟然磕磕絆絆了好多年,才打聽到!一年前知道是你,我就在暗中想。能動得了傅家的人不多,我這麼些年拋妻棄子,幾經波折,總算搭到了一條線。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華銘冷然道:“那,你應該感激我,感激我當年沒有一刀砍了你,讓你還能在這個世界上苟活8年。”
我望著華銘。
8年前,那年的那個秋夜,黑得像墨汁一般。
原來,原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我當年被侮辱過。那他知道多少呢?
背後腰部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我的腦子跟著昏昏沉沉。
倒下去的那一個瞬間,我聽見遠處有人在刺耳地笑:
“哈哈,傅家得意不了太久了。悔婚的事兒,讓萬家在京城臉面全無,萬家有位太爺說不會放過你。我這種小人物只是來開路的,搞臭你們傅家,讓你們傅家不能翻身,還需要一點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