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心給點錢吧!”在拐過街角之時,前方有人的乞討聲吸引了霍小山的注意。
由於那裡有幾個人在圍著擋在了那裡,霍小山並沒有看到那乞討之人。
不過這時他就看到有一個人哈下腰去,雖然霍小山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手在做什麼,但是他聽到了那個乞討之人說的“謝謝”了。
霍小山走過去時卻是施錢之人已經離開了,於是霍小山看到一名國軍士兵正倒臥在地上,他的身子格外的短,那是因為他的腿也只剩到大腿根部了。
原來那個乞討之人竟然是一個傷殘的國軍士兵。
“真是可憐啊,再怎麼說也是上了戰場打鬼子的人,政府怎麼就不管管呢?”霍小山聽到旁邊有名中年教師樣的人在感嘆著。
而這時與那名教師站在一起的一個女子卻是看到了穿著上校軍裝的霍小山,忙一扯那男子的衣服那意思自然是不讓他說了。
“說說能咋的?”那個教師模樣的人還想說這時也看到了霍小山,卻是哼了一聲,不過到底是沒忍住說了一聲道:“卸磨殺驢!”
一句“卸磨殺驢”嚇得他旁邊的那個女子趕緊拖著他就走,這話可是不能當著軍官面隨便說的。
一時之間,霍小山都覺得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呢,他心道,我也是被殺的*啊,只不過沒被殺死罷了!
他正想也從自己兜裡給那個傷殘計程車兵也拿點錢出來盡一份心意,卻忽然看到那個正在離開的教師胳膊下夾著一物,於是他也不掏錢了,卻是急走了兩步對那教師說道:“先生請留步!”
霍小山只此一句便讓拖著那個教師胳膊的看似是那教師妻子的女人臉色變了,不是自己丈夫禍從嘴出了吧?
“何事?”那個教書之人卻是站住了,並不管自己女人的拉扯,他縱是書生卻也不是一個女人能拉動的。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很明顯霍小山眼前的這個“秀才”是一個書生氣很濃厚的人。
書生氣濃的人認死理,說大道理那叫“不為五斗米而折腰”,說民間的話那就叫“死犟死犟”的!
“敢問先生為何不從我做起給這位兄弟捐點善款呢?”霍小山問道。
“你安知我沒捐?或者你嫌我捐得少?”那個教師反問霍小山道。
霍小山瞟了一眼那個至今仍穿著國軍服裝此時正看著自己的那名士兵身前的破碗,那裡面那點小錢,只怕也就夠這個士兵買個饅頭吃的罷了。
霍小山卻是微微一笑答道:“莫以善小而不為,先生高義,雖只捐分毫那也是大義之舉,在這裡我先替這位兄弟謝謝先生!”
霍小山這麼一說卻是一下子把那個教師說愣了,眼前這個國軍軍官談吐很文雅嘛,看起來並不是那赳赳武夫蠻不講理的樣子。
不過霍小山把這個教師叫住顯然不只是為了感謝他捐給眼前傷殘士兵那點小錢,而是另有原由。
“如果先生能用自己舉手之勞,能讓您再給這位兄弟多捐一些的話,不知先生願意與否呢?”霍小山接著說道。
那個教師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搞不懂霍小山在說什麼。
然後他就見霍小山一指他左腋下挾著的書問道:“先生可會講俄語?”
原來那名教師腋下夾著的正好是一本俄語書,那書皮上的俄文霍小山不知道是啥,但俄文長得和英文不一樣,霍小山卻是知道的。